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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顫抖著做完了這一頓飯,不知道自己有多感到後怕。
他感到自己正在被綁在十字架上,被人鞭笞譴責,備受折磨。
最後,端著一託盤熱氣騰騰的菜去堂屋時,他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所以,那男人與她進展到哪一步了?
他們,做過嗎?
靈愫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閣主人雖走了,但他的物件卻無處不在!
她趕緊起身收拾,把他的衣裳鞋襪全都一股腦塞到櫃裡。
還剩下些洗漱用品,靈愫稍稍吁了口氣,這些用品還能讓她扯謊,說是她的。
剛把應付蔡逯的話想好,下一瞬,就見蔡逯推開門走來。
「洗手,吃飯。」
蔡逯語氣有點冷,把碗重重擱到她身邊。
看蔡逯這樣,肯定是發現院裡的不對勁之處。
靈愫選擇主動解釋:「承桉哥,其實我……」
蔡逯搶先打斷她的話,指著她身後某個地方,問:「那是什麼?」
靈愫轉過身看。
方桌上,蔡逯送的那束赤薔薇花旁邊,擱著一個男用剃鬚刀片。
靈愫瞪大了雙眼。
好你個閣主!剃鬚刀片不放你屋裡,放到堂屋裡幹嘛!
可惡,當真可惡。
靈愫暗自咬牙。
難怪會輕易答應她離院,原來是早設下了埋伏,等她來跳坑呢!
蔡逯見她沉默,又問一遍:「那是,什麼?」
靈愫湊到他身旁賠笑,「是我的刀片。」
蔡逯挑眉:「你要刮鬍子啊?」
靈愫愣了下,旋即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對對!我毛髮旺盛,那就是我用來刮鬍子的刀片!」
她順勢把臉湊去,哼哼唧唧的。
「承桉哥,你看看,我的鬍子刮乾淨沒有?看看嘛,你湊近看看。承桉哥——承桉哥——」
她離得近,又故意把嘴噘得高高的,只要蔡逯稍抬起頭,就能親到她的嘴巴。
蔡逯沒忍住,笑出聲。
她見他笑了,自己也嘿嘿笑了。
蔡逯捏住她的臉頰肉,「犯錯只會哼唧是沒用的。」
她說承桉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接著腳一跨,整個人坐到了他腿上。
蔡逯又板起臉,但手卻很誠實地抱住她。
她把她與閣主的關係說給他聽。
「他是我的髮小,是殺手閣的閣主,我的東家。最近他破了產,就來我這裡住了。這院本來就是他的地盤,他要來住,我也沒辦法。對吧?」
靈愫朝蔡逯的側臉「吧唧」一口,「根本沒有你想的那些,我倆日常互看不順眼,怎麼可能會有那種關係?」
她說:「承桉哥,我現在只有你一個。」
蔡逯反問:「那從前呢?」
她笑著打哈哈,驢頭不對馬嘴地應付:「從前那些沒有你的時光,都只是不重要的虛數。」
她說,過去她的時光不堪回首,遇見他後,她的生活,變得無比耀眼。
這明顯是在用情話堵他的嘴,好叫他不再計較她過去那些事。
偏偏蔡逯信了。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手足無措。
聽清楚了麼,蔡承桉。
他心裡傳來一道激動的聲音。
她說,她的生活因你而耀眼。
他是非常好哄的。
這會兒清楚了前因後果,明白這事是誤會一場後,他心裡就不再計較。
他的心情又好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