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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成了館裡的招牌和吉祥物,病人或許不認識這醫館裡的大夫,但一定會記得她。
那個性情非常好,非常惹人喜愛的小姑娘。
有時客人還會八卦:「那姑娘是不是大夫的未婚妻呀?哎呦,要真是,那大夫可有福嘍!」
靈愫就是這樣。
對男人渣是真的,可對外熱情真誠也是真的。
起初她確實在監視褚堯,可觀察到褚堯並不想告密後,她就不再關注他,開始找其他事情做。
她閒不住,就跟病人聊天說話,把醫館裡的帳記一記,把醫館佈置佈置。
那些病人也都喜歡她,每次來看病,都給她捎新鮮的雞蛋蔬菜。
她想自己這麼受歡迎,過得這麼好,褚堯一定會氣個半死!
然而實際情況是,褚堯開始對她慢慢改觀了。
他很難把這個笑意盈盈的小太陽,與那個殺伐果斷的代號佚聯想在一起。
他曾問她:「你只是暫時待在醫館,以後終究會走。為何要對醫館這麼上心?」
她回道:「既來之則安之,幹一行愛一行。倘若明天就是末日,那我希望在死之前,我的每刻時間都是充實的,沒有浪費過。這些事,我只知道我想去做。」
他不知這話是真是假,畢竟她一向說話是半真半假。
可這話的確打動了他。
有時他會荒謬地想,倘若他是蔡逯,或許也會不可自拔地被她吸引吧。
她有太多面,而每面都足夠吸引人去了解。
真實的她,到底是什麼模樣。
或許連褚堯自己都沒注意到,閒暇時,他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越來越久,越來越頻繁。
審刑院有個規矩。
但凡來過院,不論是奴僕還是官員,每日都要記錄自己的出行與所作所為。屆時會有人來一一核實,若記錄與事實不符,輕則扣工薪,重則按律法服刑。
如今副官正在翻看當時靈愫做的記錄。
「廿二日,與我院一把手,於後院初嘗禁果。」
這是第一句話。
接下來就是再嘗,三嘗,無窮盡。
副官又是尷尬又是害羞,還不得不向身邊正整理卷宗的蔡逯核實情況。
蔡逯一看副官這支吾樣,就說他誤會了。
「禁果不是你想的那種,是指那天,我跟在她後院一起剝荔枝吃。」
在審刑院裡,荔枝是明令禁止吃的果子。誰也不知道這是哪任知院下達的規矩,但雖不解,總歸還是一直延續了下來。
副官「哦」了聲,嘀咕著:「知院,你怎麼帶頭破壞規矩呢。」
接著又問:「那接下來的再嘗,三嘗,都是指在吃荔枝麼?」
蔡逯心虛地移過眼,說是。
他記得所有細節。
初嘗的確是在吃荔枝,但接下來的再嘗,三嘗,是他與靈愫的心照不宣。
他頭皮發麻,在副官投來的疑惑的目光裡,感到一股隱隱約約的刺激。
外人在問,他在說謊,而實際情況是什麼,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與她知道。
這是他們的秘密。
算起來,這些天,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他這塊地,曾被她反覆開墾過。現在他正乾涸,亟待一場暴雨降臨。
偶爾還會想念她的「虐待」,會迫不及待要見面。
只是見面的時間很少,少到甚至不捨得親吻擁抱,只是面對面坐下來,彼此扯著手說話。
兩地分居的時間倒很長,儘管審刑院與醫館、殺手閣離得不遠,儘管只要他想見,騎匹馬不出一炷香就能見到她。
可他還是想她,越想她,越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