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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在這裡!」
話音剛落,又是「砰」地一聲,門再次被人踢散架。
褚堯:……
蔡逯抬眼看清來人後,眉頭緊皺:「是你?」
正是他最不想見到的殺手閣閣主。
閣主步履匆匆,顧不上那麼多,拿著一瓶藥丸扔到蔡逯懷裡。
「一次八粒,一日五次,就水服下。」
閣主自來熟地用醫館裡的水壺倒了盞水,遞到靈愫嘴邊。
蔡逯調整了下靈愫的姿勢,與閣主配合著,讓她服下了這頓藥。
仨人頗有默契,像一家三口。
褚堯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
一個兩個,都那麼關心她,還都踢壞了醫館的門。
蔡逯問閣主:「她這是怎麼了?」
閣主不願跟他講實情:「沒怎麼。是老病,只不過這次病發突然,症狀重了些。」
餵完藥,靈愫的氣色肉眼可見地好了些。
閣主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他沒再多做停留,給蔡逯交代了一些照顧事項後,就匆匆離去。
吃完藥,又燻了會兒安神香。很快,靈愫就悠悠轉醒。
她剛睜開眼,褚堯就急忙走到藥櫃子前,裝沒看到她,自顧自強裝鎮定地抓藥。
看著她慢慢變好,蔡逯忽然體會到了「把孩子養得健康長大」有多辛苦。
靈愫想自己這次失憶發病,鬧得動靜有點大。她握住蔡逯的手安慰:「我已經沒事了,真的。」
要說她可是真的敬業,即便病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著要給蔡逯多說些好聽話,好讓蔡逯沒心思去查她的病因。
然而想是想,做起來卻是很艱難。服了藥,她的困勁更甚。
現下眼一眯,眼瞅著又要睡了過去。
褚堯一直偷偷關注著她的動靜,見她要睡,趕忙出聲提醒蔡逯:「別讓她睡,保持清醒!」
得在清醒狀態下吸些安神香,頭才不會一陣陣地疼。
於是讓她保持清醒的重任就落在了蔡逯身上。
他拿小手巾給她擦臉,下手重了,她就輕聲說疼。他擦得慢,落在她臉上癢梭梭的。
她就問,好了沒有,蛄蛹著想逃。
他說好了,馬上就好。可還是擦了很久。
她不耐煩,到底什麼時候能好。
他還是輕聲細語地說馬上就好了。
她的氣勁暫時戰勝了睡意,為了「馬上就好」,她只能強撐眼皮。
不一會兒時間到了,褚堯撲滅香,「可以讓她睡了。」
靈愫一聽,終於得到解脫。兩眼一抹,呼呼大睡。
蔡逯抱著她,在長凳上坐了大半天。
褚堯也觀望了大半天。
蔡逯的確像是變了個人,或者說,是靈愫親手改造了他的形象。
性格上的變化暫且不論,就單說氣色變化,蔡逯也變得更精神煥發了。
褚堯是醫士,他非常清楚,病人在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身體會對應出現什麼症狀。
所以他非常清楚,他的好兄弟蔡逯,與易靈愫,大約在過年前後,做了。
他承認,腦補別人的這種事很無恥,很失禮。但這分明又是擺在明面上,顯而易見的事。尤其是蔡逯還經常來醫館裡批發魚鰾與一些男用避孕藥物,令他想忽略都難。
講良心,褚堯現在是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過得比他還幸福。
這是種很微妙的心理,倘若蔡逯幸福得無法無天,那褚堯會在對比之下,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何其無趣。
褚堯坐到蔡逯對面,「你當真,已經完全信任她了?」
蔡逯留了個心眼,知道褚堯忌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