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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著資料夾發愣了兩秒,手緩緩伸向了旁邊的手機。
嘉馨小區,秦展沉的家——
t 城的文藝匯演即將到來,現在正是他準備表演曲目的時候。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讓流暢動聽的大提琴聲戛然而止,秦展沉立馬放下琴弓,一把抓過旁邊桌子上的手機。
螢幕上的備註格外顯眼——傅銘。
「餵?」秦展沉把手機舉到耳邊,另一隻手輕輕將琴挨放好。
「上次你讓我查查陳嘉煜安葬在哪裡,我查到了。」傅銘一開口便說道。
秦展沉提起一口氣,剛想脫口而出一句疑問。
「不過出了點小問題。」傅銘接下來的話,讓秦展沉欲言一下堵在了喉嚨裡。
「怎麼了?」秦展沉趕緊咳嗽一聲說。
「陳首席的墓地根本不在 t 城,他雖然功成名就在 t 城定居,但是死後埋回了家鄉。距離 t 城坐動車要 6 個小時,開車 12 個小時,而且陳首席葬在了鄉下,和他母親在一起。」傅銘說道。
「我們不至於坐 6 個小時動車過去蹲守吧?雖然也不是不行」他的語氣顯得很是無奈。
「根據之前的分析,兇手就住在 t 城,6 個小時車程對於他來說時間成本太大,而且在現在這個舞團被警方盯上的節骨眼,他不敢消失這麼長時間。」秦展沉皺緊了眉頭,先是思考幾秒,然後深吸一口氣接過了傅銘的話。
「玄學上說,自殺橫死的人是沒辦法進入下輩子的輪迴的,他們會被困在自我了斷的那個瞬間,不停輪迴自己死亡的過程。這種人需要更有功力的神仙施法,有更多的人頻繁地虔誠禱告,才能幫這個橫死的靈魂渡過這一劫,順利走上奈何橋。」秦展沉的聲音總是冷冷的,就這麼忽然說起這些玄乎事兒,著實是讓人覺得背脊發涼。
「你怎麼還懂這些。」傅銘猙獰了一下表情,下意識地詫異道。
「小時候在老街上住著,開啟窗戶就能聽到街頭算命的大伯嘮嗑,長大了接受唯物主義薰陶,便覺得那只是笑話,沒想到有朝一日派上用場了。」秦展沉的語氣依舊沒什麼起伏。
「所以我覺得那些關心陳首席的人,必然會在生日那天有所作為。」他的重點落在了這最後一句推理上。
「要是真有人這麼重視陳嘉煜,沒準人家會在自己家裡支個牌位拜拜。又或者,是在心裡虔誠地默唸。」傅銘把最壞的猜想結果說了出來。
秦展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傅銘的考慮的確是有道理的。玄學這東西不一定得大張旗鼓做到表面上去,一般人都是講究一個心誠則靈。
「讓我想一想……今天 13 日,離 14 日還有大半天。我最遲今晚給你答覆。」半仰頭尋思了半晌後,秦展沉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你這說的像我給你下了什麼指標似的……」傅銘故作輕鬆說道。
「還有半天呢!我相信你可以的。」本來秦展沉還以為他又要說什麼,類似於【這活本來就不是你該乾的,你的任務是練琴學習】的風涼話,沒想到最後來了句充滿信任的鼓勵。
秦展沉會心一笑,結束了這通電話。
隨後他輕輕放好大提琴,一聲不吭地緩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他的思續已經不在樂譜上了,思考案子才是迫在眉睫的事兒……
時間不知不覺悄然流逝。
叮叮叮叮
沉寂中傳來的急促聲響,讓秦展沉猛然倒吸一口氣睜開眼,趕緊摸索手機按掉了手機鬧鐘。
他最近實在是太累了,呆在安靜的琴房發會呆的功夫都能睡著,當他低頭看到手機黑屏上倒影出的面容,才發現黑眼圈在眼睛下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