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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意見了。」話剛說完,傅銘一按手機看一眼時間,也不管馬局接下來還有沒有話,邊起身往廚房快步跑去。
傅銘把時間掐得分秒不差,很快就捧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白灼蝦走回餐廳來。
「你在派出所的時候天天沒個努力上進的樣兒,混了五年都沒混出什麼名堂來。你進刑偵支隊以後呢,我也不好直接給你按什麼名號……」馬局斜視著傅銘的眼神略帶嫌棄。
「不用不用!不用什麼名號。」傅銘倒是一點也不在乎這些。
「我給您倒個醬油去,白灼蝦沾醬油特鮮!」接著他一股腦鑽回了廚房裡。
「刑偵隊現任隊長叫做雷克,五年前從隔壁 r 城調過來的優秀幹警。之前是搞緝私的,為人做事都非常乾脆果斷,行動通常是雷厲風行。也不知道你現在這散漫的樣子,人家能不能瞧得起你。」馬局更嫌棄傅銘了。
離開刑偵隊以後,傅銘這吊兒郎當勁不知怎麼就給慣出來了,馬局不只一次感慨:他是一匹好狼活成個狗樣。
「嗯嗯嗯……交朋友的事兒都好商量。」傅銘語氣依舊是不以為然的,在廚房裡忙著給馬局倒醬油。
其實他也在仔仔細細聽著馬局的交代,只是表面上沒這麼嚴肅。
「副隊你應該認識——」馬局的聲音忽然頓了頓。
等傅銘把醬油碟放到桌子上,終於消停下來坐回自己對面,馬局才重新開口。
「王桐的徒弟江鐸,這幾年屢屢立功。前幾個月局裡剛做了提拔決定。」他刻意讓語速緩慢下來,語氣顯得十分鄭重。
「啊對,我認識他。」傅銘恍然愣神沉默兩秒,最後輕咳一聲回答。
「回頭和別人好好相處,老大不小了別讓人擔心。」馬局像個大家長,對著小輩嘮嘮叨叨。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馬局的關心。」傅銘順勢給領導杯裡倒酒,把盛滿酒的杯子推到了馬局面前,自己麻溜地夾了一口菜吃。
看傅銘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馬局的心好像更沒法落地了。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後,索性獨自幹了一杯。
在姐姐家吃完飯後,秦展沉回到了 t 城藝術學院——
他不久後還有文藝匯演要出席,最近秦展沉雖然關心著案子,也不能放鬆對表演曲目的練習。
這段時間他都是早上跟進案子,晚上回學校借教室練琴。
學校的裡的老師和同學都說他是個天才,隨便一首曲子聽幾遍就能拉出來,練習幾遍就能達到滾瓜爛熟的程度。
事實上秦展沉在藝術方面確實有這樣的天賦,但他依舊不停地練習曲子,好讓自己能再舞臺上更加從容。
夜晚,已經沒人在練琴室裡呆著了,一首琴聲畢,教室掉入深深的沉寂,牆壁上的時鐘指標機械地繞圈走,咔噠咔噠的聲音迴響在封閉的空間中,聽起來冰冷又詭異。
秦展沉歪著頭,把大提琴輕輕挨在自己的肩膀上,寂靜的環境很容易讓人陷入沉思。
【林傑和陳嘉煜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這個問題還沒有答案。
【現在所有的線索,好像都在指向——兇手與 t 城藝術學院有關。他真的就在我身邊嗎?】秦展沉想著想著,修長的手指重新握上了琴頭。
輕輕使力一推,大提琴優雅地立起,秦展沉起勢抬手,琴弓不由自主地放上琴絃。
音符在這一刻凝結成串,從指節靈活的組合運動中迸發而來,流暢的琴聲從琴房瀰漫向走廊。
秦展沉拉出的曲目是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夾子》,他幾乎是在下意識地演奏,但曼妙的琴聲已經足以讓人沉醉。
思考和音符交織,秦展沉短暫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