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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魚閉著眼睛,想?著,哎呀,這下完了。
她原本分給言殊的感情只是一隻小小的杯子,想?著這點感情滿溢位來應該就足矣,一切都是點到為止,之後仍可及時止損;於?是她每天都只是在允許自?己可以多喜歡他一點點,因為她的一部分本性?仍過分矜持,謹慎地?不願多談何謂愛。
可容器擁有上限,喜歡卻仍有太多,她用雙手捧著看似多餘的部分,想?要?放在心裡早早準備好的那隻小杯子裡,可杯子早已滿了,掌心的份額也滿了,然而?她這裡卻還有許許多多的一點點,不知該放去何處,又莫名?地?捨不得放下。
開始時放不下,那便一直都會放不下了。
一點點的喜歡累計在一起,彼此重複,交疊,從空氣泡沫般的輕盈墜壓成愈發明顯的重量,最?後裹在心上,生在眼底,然後自?此脫胎換骨,得到另外?一個名?字。
你愛我嗎。
他想?問。
你願意愛我了嗎。
但言殊最?後也只是將呼吸抵在她的唇邊,小心翼翼地?問,明天早上,我也可以這樣吻你嗎?
明天,後天,大後天,未來的每一個早上,他都想?這樣吻她。
然後她便在他懷裡輕輕的笑,說,那我可不想?一直都是薄荷味的。
「好啊。」
言殊低下去,輕輕蹭她的鼻尖。
「想?要?什麼味的?」
許白?魚想?了想?,回答說,「冬天最?好是巧克力,秋天是麥香牛奶……現在的話,我要?草莓棉花糖味的。」
那一瞬間,他什麼都不想?問了。
為什麼一定要?說愛呢。
她明明已經如此慷慨,所以可能根本就不需要?非要?一個言語上的回答,從她口中說出的答案。
因為明天早上他會提前一點起來準備早餐,貓糧已經準備好了,明天不會有工作和早課,在等待早點完成的過程中,他可以先下樓去一趟便利店,買快要?用完的牙膏,還有一包草莓棉花糖。
——在無?數個瞬間裡,他會恍惚間以為自?己下一秒就會幸福地?即將死?去。
因為幸福地?快死?了,所以偶爾也會放棄思考,有一些奇奇怪怪沒有腦子的對話內容。
「我覺得我要?死?了。」
「要?死?了嗎,要?死?了的話你會復活嗎?」許白?魚想?想?,又問:「反正我也接觸過死?鬼了,你會變成真死?鬼嗎,那到時候關係應該算是什麼,人鬼情未了,寡婦文學??」
「不是寡婦……」言殊悶悶道,「名?不正言不順的,哪裡配要?你當個寡婦,我頂多是個外?室。」
許白?魚沉默片刻,莫名?從他三言兩語之間品出意難平的無?限幽怨,鎮定反問:「你從哪裡的出來的神奇結論。」
「我是你男朋友,」言殊幽幽道,「當然,這一點林女士也同意了,但是這種同意是對誰都行的吧,只要?你喜歡他們就不干涉……那這麼一看,我不是外?室是什麼。」
「人家的外?室都是柔弱不能自?理。」許白?魚說。「我家的外?室能打的人生活不能自?理。」
言殊挑挑眉,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麼,手機上忽然亮了一下,他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目光掠過上面熟悉的景色照片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反手鎖上了手機螢幕扔到一邊,冷不丁捧起許白?魚的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早就被蹭了一身狗味的許白?魚對此也是一臉麻木,再?冷靜不過的問道,「要?出門?」
「嗯。」
大狗黏糊糊地?蹭蹭她的腦袋,慢吞吞地?回答,「等我晚上回來吃飯,你的外?室要?去把人打的不能自?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