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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許席林也就沒繼續問,只是用溫和的桃花眼看著他。
「我希望這件事是朱寒做的。」俞昂的嗓音清雅,像寒風臨冬秋末的雨,來得溫和,卻冷得刺骨,「你自願參加綜藝另當別論,但他故意曝光素人身份的你,我感到噁心。」
「他的意圖就是想讓即將上節目的我們關係僵化,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還大肆宣揚你和他不存在的聯姻關係。」
這是對他們曾經的婚姻關係的輕賤,也是俞昂最厭惡的事。
他希望朱寒的罪名能由他層層揭開疊加,最後一齊算帳,單單有之前的兩件事,對他來說,根本不夠。
「你還說不是在意我?」
俞昂回神,掀眸看向他。
「你考慮的,都是我,怎麼不想想你受到的傷害?」
許席林撥出一口濁氣,從以前到現在,俞昂嘴上從不說愛,但一舉一動,都在說著愛。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在心底,他愛的人永遠比自己更加重要。
原生家庭地影響,俞昂早早踏入社會,習慣別人對他的冷眼和針對,一遇到這種時候,他想的永遠不會是給自己討回公道,因為他要的不是名聲,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金錢仍舊是他看重的,也是別人難以奪走的東西。
所以他可以不爭,不去計較。
除非這件事波及到了他愛的人。
俞昂一時間,沒說話。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也弄不清楚他這麼做的緣由,只好沉默。
「這件事,交給我,好嗎?」
許席林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著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撫。
俞昂現在有依靠的人了,他可以分出信任出去,許席林需要他的依靠。
「好。」
吃完午飯,俞昂繼續在公司呆了一下午的時間,陪著許席林處理工作。他也不是全然沒有事做,辦公室裡有一整面的書櫃,他可以隨便看。
他很安靜,餘光也能注意到許席林偶爾掃過的目光。許席林說,工作時看他,總覺得有種令人心神安寧的魔力。
許席林說要回別墅拿些重要的東西,先送俞昂回家。沒有讓他開進去,只停在了小區門口,直到車尾看不見,俞昂才轉身進去。
剛走幾步,旁邊過來一個人,拉住了他。
「俞昂,你還記得我嗎?」
上一次見面還是得意洋洋的安玉,現在竟也變得小心起來。俞昂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抽回手,冷漠至極,「有什麼事嗎?」
「我想跟你談談,行不行?」安玉又嘗試去拉俞昂的袖口,再次被躲開,收到一記嫌惡的表情,訕笑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去你家談吧?你是大明星,讓人看到了多不好。」
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依舊沒什麼變化。
俞昂看向馬路對面的咖啡館,「去那裡就行。」
「好好。」
安玉跟著他走。
咖啡館清雅,門口便是吧檯,客座往裡走,每一張桌子離得很遠,相鄰之間有植被或是裝飾隔板隔開,如果不是刻意,不會發現鄰桌坐著誰。
沒等咖啡上來,安玉就急吼吼地要說。俞昂用眼神打斷,冷聲道:「以前說過的話不必再重複,我懶得聽。」
聽到俞昂提起以前的事,安玉洩了些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雙手放在膝上互相搓著,發出乾燥的摩擦聲。
她道:「我今天來,不是那個意思。以前的事是安姨做得太過分了,但那也是沒辦法,我們家現在仰仗著許家夫婦,她讓我做什麼我也不能拒絕的呀——」
「安姨?」俞昂沒什麼起伏道:「我從未叫過你安姨。」
還未搬到石橋村的時候,俞昂一共搬過兩次家,第二次搬家後就住在江邊的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