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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憶傾上腦海時,俞昂竟一時忘記了疼痛,再看膝蓋已經貼上紗布,褲腿放下一半,許席林的手懸下,看著他的小腿。
「怎麼了?」俞昂不解。
看著已經蓋住那處的褲腿,許席林問道:「你平時拍戲會頻繁受傷?」
俞昂默了一秒,「沒有,一些小傷口而已。」
「是嗎,小傷口?」許席林眼尾的情緒薄戾,眼神晦暗汙濁,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手臂上,也是小傷口?」
「。」
俞昂仍舊以坐在床邊的姿勢面對著俯視他的許席林,他的某根神經如同早已癒合只留下面板微皺的深褐色疤痕般繃著,他沒料到許席林這時候會提他手臂上那個自己覺得醜陋的舊傷。
而且許席林只在上週打網球時看過一次。
那一處其實很明顯,平日俞昂也覺得正是他活著且奮鬥的象徵。
可人的心態總是會變。
從某些時刻看,他會覺得疤痕確實醜陋。
\&ot;怎麼傷的?\&ot;
見俞昂沒有回答,許席林追問道。
俞昂道:「吊威亞,樹枝劃的。」
「你身上應該還有不少傷,都是拍戲傷的?」
俞昂輕撥出一口氣,「沒有那麼嚇人,都好得差不多了。」
兀的,許席林傾身,與俞昂的距離急速拉近,低音以只有兩個人的嗓音道:「你看起來這麼無所謂,為什麼上次還遮遮掩掩,不想讓我看見?」
「……」
【我來答!手臂受傷那天牙牙好像狀態很不對,吃了藥但堅持上場,又碰上威壓老師技術不當,從樹上刮下來了,當時的照片看起來傷口可深了】
【我也記得!!當時好多營銷號還扭曲事實說牙牙發脾氣得罪了威亞老師被報復的!事情鬧大後,導演才親自出來闢謠】
【真的心疼死我兒子,敬業到滿身是傷的人還要被罵賣慘,這世道到底怎麼了】
【啊啊啊啊啊許哥你又在說悄悄話了!!我也要聽嘛(撒潑打滾)】
【……】
-
一場情景還原變成假戲真做,俞昂受了傷也正好應了原來的劇情,也算是順利結束。
兩人前往下一個地點。
在校園裡逗留太久,到達市中區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吃過午飯後,兩人驅車來到了娛樂公司樓下。
這個公司孕育了不少一二線藝人,在圈內也是挺有名的。
不過俞昂對來這裡的目的感到疑惑,隨後又見許席林經過前臺,摸出一張內部工作牌,順利進入了電梯。
「你怎麼會有這個?」俞昂問。
許席林沖他笑道:「我是這家公司的投資人。」
「……」
自己開公司就是不一樣。
「牙老師,你知道我們來這裡是做什麼嗎?」
俞昂輕搖頭,「做什麼?」
「錄歌。」
「?」
許席林又解釋道:「林淮夫夫兩人在未來的計劃中有一項,擁有一首屬於自己的歌。」
俞昂隱約記得確實有這個,但這不是個容易的事。如果自己不具備編曲填詞的能力,要想作出滿意的作品,請人幫忙還需要一定的人脈和金錢。
雖說林淮夫夫兩人不缺錢也不缺人脈,之所以稱為未來的計劃,就是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想要的曲子。
不過今天才下發的任務,許席林就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做到了這麼充足的準備了嗎?
許席林嘴角噙著笑,偏頭看向俞昂,「牙老師,你皺起的眉頭,是在思考我的效率為什麼這麼高麼?」
「……」俞昂被說中心思,一時沒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