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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直跳》的投資人是你吧。」俞昂與他對視,兩人的視線交匯出一種迷幻的情緒,「你也知道我會參加,說不定我還是你欽點的嘉賓。」
「除了第一個,都不對。」許席林眼睛微眯,道:「你這麼想,是你覺得我投資是另有所圖?」
俞昂喉嚨有些發緊,「難道不是?」
「是。」
許席林應得坦然,俞昂額角突突跳了兩下,眉心微皺。
「全弘星資金流轉不周找上我,我同意了。後來才知道有你在,我就多投了兩千萬。」許席林歪了歪頭,「這大概也算另有所圖。」
「。」
「我猜到你在想什麼,覺得你是因為我才得了這個通告,」俞昂不出聲,是預設了他的說法,許席林輕嗤,又啞著嗓子道:「順序反了牙牙。」
「投資是幫朋友,我同意嘉賓邀請,才是因為你在。」
所以投資和參加節目都是全弘星導演的請求。
然而俞昂卻因為好友的一句話誤解了其中的意思,甚至對許席林還存著某種偏見。
「我已經吃過虧,怎麼可能再吃一次。」
許席林的一句又一句,讓俞昂的思緒混亂不堪,像一團滾落在地的毛線球,遠滾越遠,怎麼也追不上,直至剩下滿地的毛絨線,只能緩緩撿起,在重新纏繞成新的圓球才可以找到終點。
俞昂的聲線中有點不自在的緊繃,「為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五年了許席林。」
許席林格外不喜歡聽這句話,坐下的動作迫使凳腳在地上拉出一到有些刺耳的聲音,「要聽實話嗎?」
俞昂道:「當然。」
「我一開始是懷著恨,想看看你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
俞昂悵然,覺得理應如此。
驕傲的大少爺即使過去這麼多年,被人離婚也永遠會成為內裡的一道深刻的疤痕。親眼看到前夫對他的出現驚慌失措,或許能讓他感到稍稍的暢快。
俞昂紅唇輕抿,「看到我的表情,滿意了嗎?」
「不。」許席林瞳裡情緒怏怏,嗤了聲道:「野心大,哪兒有那麼容易滿足。」
「……」
「不過,看到你對離婚這件事的反應,我確實覺得舒坦不少。」許席林淺淺勾著唇角,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般,「挺壞的吧。」
「不會。」
壞的人只是我。
俞昂張了張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又在話滾到唇邊戛然而止。
好一會兒,他忽然轉了個話題,腦中顯出一些想法,忍不住說了出來,道:「這些年,我的病時好時壞。」
許席林手指敲擊桌面的動作一滯,啟眸看向俞昂,清冽的嗓音在暗色調的房間中更覺冷淡。
「像那晚發生的狀況,雖然少見,但也有過幾次。」俞昂臉上不顯沉重,像是許多年早已習慣自己的狀況,沉澱著釋然,「吃藥只能緩解,不可能根除,即便這樣我也不會依賴別人,你明白嗎?」
除了榮醫生,他從未對別人主動將自己的病情宣之於口,就連以前談戀愛結婚,他也沒有這樣說過,儘管他身邊親近的人都明白這個病治不了。
「上一次的意外,以後不會再出現。」俞昂又道。
「所以,你是要我忘了?」許席林自嘲般笑了聲,反問道:「想抹殺掉我們之間所有的可能性,是什麼讓你認為一句不想依賴別人就足夠了?」
「我不是在抹殺。」俞昂道。
許席林即刻追問,「那你是在做什麼?」
「我想說,」俞昂道:「我給不了任何人情緒價值,只會是累贅。」
許席林道:「那你把你的粉絲放在什麼地位?他們可從沒說過你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