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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髮囚犯走到壁面前不遠處站定,俯視著面前的新人監視官,一字一句、冰寒刺骨,“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
監視官眼前的白蘭彷彿完全變成了另一個陌生人,原本打好的腹稿全都沒了用武之地。
沢田綱吉有些混亂的抖出幾個意義不明的囈語。
這個名字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這般簡單的解釋,沢田綱吉卻不知怎麼回事,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白髮男子彷彿是完全置身於天地之外不可觸犯、高高在上的觀測者,明明就在眼前,明明有著如此不可忽視的巨大存在感,可他的存在本身,卻似乎已經強烈到了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
胸腔在空氣的填充下不安的起伏著,慌亂的視線下意識落及眼前透明的壁面,等看清上面的記錄,青年的呼吸瞬間停滯。
“怎麼、可能”
本該實時監測的色相、犯罪資料全都不知所蹤,消失得一乾二淨。
只有再直白簡單不過的幾個字——
房間編號:g-100
狀態:暫空
【?作者有話說】
承蒙不棄,感謝觀看
感謝小天使 番茄醬、要好好學習啊、rr的投雷
透明的人
“暫空”
這個簡短的名詞意味著,現在的【g-100】號房間裡不存在任何人員或是生物。
那現在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正與自己對話的這個人又是誰?
難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怎麼可能?明明不久前他才幫助過這名囚犯進食、讀書,這樣真實的接觸難道都源自自己的想象嗎?
沢田綱吉百思不得其解,還是說房間的監測系統出現了什麼bug?
再者,白蘭先生為什麼像完全不認識自己一樣如此生分?
與之前相比,白蘭就好似變成了另一個完全獨立的個體,有著完全不同的記憶,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苦哈哈等著餵飯的無助囚犯。
腦海中羅列了種種可能,青年監視官不禁有些臉色發白,他向來害怕怪力亂神之類的東西,儘管一直以來都儘可能的不表現出來。
雖然隔間內的白蘭似乎表現出了極好的耐心,好整以暇的等待著驚慌失措的監視官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可當他再次開口,沢田綱吉便立即意識到囚犯在對自己下達最後“通牒”。
“我可不太喜歡把同一個問題重複第二遍,監視官。”
白蘭微微眯眼,銳利的視線移上青年脆弱的頸脖。
“”
數不清的忐忑恐懼,排山倒海般瞬間湧上心頭。
沢田綱吉明白,他必須立即給出回答,而且必須是讓男人滿意的回答,不然的話一定就會被會被怎麼樣?
白髮潛在犯明明還好好的被囚禁在房間裡,對自己完全構不成威脅,可為什麼自己還會如此畏懼?
直覺擊打著脆弱的神梢,在腦海中掀起陣陣狂風暴雨。
有那麼一瞬間監視官甚至覺得自己被什麼無形的可怖存在剝奪了聲音,不然怎麼會連半個音節都無法發出。
回答他、快一點回答他、回答他!
熾白的光線照射出青年四散層疊的影子,冷汗從他的額角滾落,滑入鎖骨下方不規則的陰影區塊。
沢田綱吉忽然深吸一口氣,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冷靜了一些,雙拳緊攥,也不知道突然哪來的勇氣,青年微微抬起下巴,努力拿出氣勢沉聲道:“我也不太喜歡回答莫名其妙的問題,潛在犯。”
是的,他是監管潛在犯的監視官,他沒有義務回答潛在犯的問題,更沒有理由被對方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