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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走越遠,夜越走越深。
帶著不快回到家時,王三平已經回房睡了,李玉夾在父女倆中間為難,和稀泥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李玉回屋,躡手躡腳的爬上床,王三平甕聲問道:「聊得咋樣?」
「啥咋樣?」李玉裝糊塗。
王三平從床上坐起來,壓低聲音但語氣急躁的說道:「做她的思想工作啊。
和蔣雲什麼關係?」
「說是朋友關係。」
「那就去見見老鄉介紹的那位小夥。」
「明說了,不見,倆人聊不來。」李玉直接傳達。
「要不我直接找她談談?」王三平想要下床,被李玉攔住,阻止道:「你快打住吧,你一個當父親的,和女兒談婚姻大事,多不方便啊。」
「你也知道我談不方便,你不中用吶!」王三平埋怨道。
「快睡吧,不早了,她的事咱們別惦記了。」李玉沒敢說王希地改名字的事,她怕王三平理解不了,王三平自覺對王希地傾注了很多心血,從不覺得哪裡虧欠,一個「娣」給了女兒,對兒子的期盼有什麼錯呢?
父母來了,王希地覺得不太方便,自己也只好待在臥室裡不出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拿起手機,鬼使神差的給蔣雲發資訊:「睡了嗎?」
「沒有,這才不到十一點呢。」
「狗遛了嗎?」王希地問。
「正在樓下遛。」
「我也下樓透透氣。」王希地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開門,關門,生怕被父母聽到。
小區樓下,夜色如水。
蔣雲和梗梗坐在長椅上等著她。
王希地走向他們,梗梗自覺地站了起來,把座位讓給她坐。
王希地坐在蔣雲身邊,蔣雲看出她滿臉愁容的樣子。
「怎麼了?和叔叔阿姨鬧矛盾了?」蔣雲問。
「你還記得剛認識的時候,你看到我名字之後,說了什麼嗎?」王希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換了一個話題。
「希地,希望之地。」蔣雲沒忘。
「這是我改過之後的名字,我從小到大的名字,娣是女字旁加一個弟。」王希地介紹名字的來由。
蔣雲知道,一般女孩名字裡帶「娣」,都是寄託了父母對生兒子的期盼,他明白王希地執意要改名字的心情。
「這字有什麼意義呢,我小時候查過字典,記憶很深,這個女字旁的娣,說是『古代女子同事一夫,年長者稱年幼者為「娣」』你說搞笑不搞笑?」王希地哭笑不得。
「搞笑,改成希地,寓意更好。」蔣雲又試探的問道:「你有弟弟嗎?」
「沒有。
他們各種想辦法,因為計劃生育,只能生一個,我爸媽寧可不要工作,也要生兒子,但最終沒要上。」王希地先是忿忿的,說著說著語氣冷下來,越說越冷。
蔣雲沉默了。
「你以為沒有弟弟就沒事了嗎?我媽和我奶奶有矛盾,把原因歸咎於她沒兒子,奶奶不拿她當回事。
我爸更是一度因為沒兒子,生活的一點意思都沒有。」王希地控訴道。
蔣雲輕輕撫著王希地的後背,把王希地攬在懷裡,輕聲說道:「他們是不是給你什麼壓力了?」
王希地冷靜下來,不好意思說父母催婚給她造成的壓力,好像把這些吐露給蔣雲很失面子,淡淡地說:「沒有。」
兩人都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望著月亮,王希地想起一首歌的歌詞:「明月照人,無價是眼前人。」
時間不早了,王希地和蔣雲牽著梗梗準備上樓,電梯間只有他們,蔣雲不由自主的向王希地靠近,王希地躲閃開,電梯門開了,王希地先走出去,蔣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