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殘弦奏離歌(第1/2 頁)
滄炫沒有太大的起伏,象徵性的看了一眼馨悅處理的那些檔案。有新織的布匹樣式,地裡新培育出來的種子,還有那些樸實的人們寄來的感謝信。
馨悅一直默默坐在旁邊,看滄炫一一過目而一言不發
滄炫扔下手中的摺子,想拉起馨悅,可馨悅不願意的意圖太明顯了,滄炫只好作罷。
滄炫微怒也不顯現,只平靜的說著:“事情呢,吩咐下去就可以了。不用每件事每個細節都要盯著,他們不敢怠慢的。”滄炫無視馨悅的退縮,走到她的身邊:“如果有點空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太累著自己。”
“是。”
馨悅回答的很乾脆,也沒有多餘的贅述。她一直謙卑,從不讓人挑得出毛病。
心口有點悶。滄炫的怒意直衝,又有點堵得說不了話,他又質問馨悅:“你沒有別的話說了嗎?問什麼都說是!”
馨悅沒有察覺氣憤開始冷冽,苦思了很久,不明白滄炫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再行一禮對滄炫說到:“ 陛下若要聽馨悅說什麼?大可直接去問馨悅 ,馨悅不敢妄自揣測陛下的心思。”
而滄炫也只是怒斥了馨悅一句,鬱悶的心就慢慢緩和了過來。看著馨悅不悲不喜。也沒有多少在意 聽到她說的那大逆不道的話 ,也懶得去計較。
“行!我不追究你這個,那麼你再跟我說說金烏墜落這事你怎麼看?”
馨悅一頭霧水,這事她聽說了 ,看著滿地的萬般色彩只剩黑白,人民畏懼而又無力反抗,所以紛紛把壓力都拋給了滄炫。可是她想不到滄炫會來詢問她的意思。”
而馨悅的回答也乾脆,絲毫不給滄炫聊下去的意思:“馨悅不懂。”
但是也不免讓滄炫感到希望。唯恐滄炫再有意為難,馨悅接著又說道:“陛下希望馨悅什麼意思?”於是這個問題又拋給了滄炫。
“他們說,是天意降罪,要為其舉辦一場祭祀,要我去向上蒼告罪。”滄炫看著馨悅,她依舊不為所動。他自己也不知道想從馨悅身上得到什麼,一直盯著她,眼見馨悅不自在起來,滄炫才又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馨悅依舊維持著基本的儀態,只謙卑附和滄炫:陛下自有考量,不該問我,也不該受外界干擾。”
兩個人不歡而散,滄炫說不出挽留的話。馨悅眼樂見其成,滄炫不在的日子,她很輕鬆。
正是農忙之時,馨悅正在遠離紫金頂的山間忙碌,她戴著厚重的圍帽。所望之處,綠茵叢叢,人們引來的水潺潺流著,遠處群山帶翠,近處是百鳥爭鳴,
阡陌的道路上,縱橫的水渠溝壑,地裡有人遠近都有點不斷點頭哈腰。在地裡開墾,播種。樹蔭之下 有人乘涼,解渴,小憩。一群老婦帶著自家, 新婦,女兒,來給田地裡的男人們送飯。馨悅一一回復著,看他們匆匆別過,時不時囑咐幾句?問候一二,
人們個個笑容滿面,精力充沛,幹起活來,神氣十足。吃飯的時候也是一片鬧哄哄的景象,有酒有肉。吃得毫無挑剔。馨悅穿著簡單的素衣,不施粉黛,跟平民農戶打成一片。
在多少年以前?只有乾裂的土地,殘破的村落,還時不時遇到有人來搶劫。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拉去了戰場,有去無回。貧家兒女, 個個都朝不保夕,食不果腹。老弱婦孺,整日唉聲嘆氣,惶惶而終。
烈日正當頭的時候,大地上已經沒有人了,在層層草堆之上 ,濃茂樹蔭之下,有三五成群的夥伴。一一兩兩的姑娘,他們在說說笑笑,閒話家常。看著滿山翠綠,遍地沃土。感受到無限的滿足,來年又有了新的指望。
大家忙著沒有人注意她長什麼樣子,看著一群人井然有序的忙碌著。馨悅逐漸安心,交代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又鼓勵著大家,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