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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深吸口氣已經平靜下來，喝了兩口茶眉頭皺了皺：&ldo;王媽說的對，那丫頭可厲害著呢，如今不僅有太子撐腰，還有一個太傅府，那個戚氏可不是省油的燈。&rdo;

&ldo;娘…&rdo;柳氏不滿出聲。

李氏瞪過來：&ldo;你閉嘴。&rdo;訓斥一句，又看向雲玲嚴肅道，&ldo;你也不要哭哭啼啼了，你不去招惹她，她能讓你難看嗎？誰讓你跑去前廳勾搭太子的？&rdo;

這話就難聽了，一出口，柳氏和雲玲都是猶如雷擊，雲玲更是眼中閃過憤怒。

李氏雙手搭在身前垂下嘴角：&ldo;不要以為老身不知道你這腦瓜子裡想什麼，今天這件事也算是給你提個醒，雲瑤可不是好惹的，太子爺也不是普通人，你想一飛沖天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能耐和本事。&rdo;

&ldo;娘，你這話不是讓我們娘倆寒心嗎？&rdo;柳氏不能忍了，出口反駁。

李氏冷眼看向她悠爾一笑：&ldo;怎麼？這就讓你寒心了？難不成你自己心裡都沒有一桿秤嗎？什麼分量就該做什麼事，你自己捫心問問，你們家雲玲能攀得上太子嗎？她本就沒有那個頭腦那個手段。&rdo;

&ldo;是，我是沒用，我是比不上雲素心，你呢？你也是我的祖母，憑什麼心裡眼裡都惦記著雲素心，好事都是雲素心，就我沒用，就我蠢笨。&rdo;地上的雲玲爆發，跳起來叫嚷。

李氏臉一沉：&ldo;放肆。&rdo;

&ldo;我今天就放肆了。&rdo;雲玲嚎啕大哭，&ldo;我到底哪裡不如她們，這進了京，你就一心想著給雲素心計劃，想著如何讓她在這京城中落腳紮根，祖母，玲兒對你難道不夠尊敬嗎？可憑什麼就要這麼對我，今天這件事雲素心也有份，憑什麼挨罵的只有我。&rdo;雲玲受了大委屈，才不管什麼放不放肆。

柳氏一時沒反應過來，此時衝上來拍了她一巴掌：&ldo;怎麼跟你祖母說話呢？&rdo;偷摸回頭看了眼李氏。

李氏一張臉都成了鍋底，冷冷盯著雲玲。

柳氏心裡頭一跳：&ldo;跪下。&rdo;

&ldo;我不。&rdo;雲玲哭喊。

柳氏急的直咬牙，轉過身雙手握著：&ldo;娘，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她這也確實受了大委屈，那雲瑤說的話著實難聽，又是在那種場合，也不是兒媳婦兒幫著自己女兒，可明明就是這樣呀，怎麼說娘還在府裡，可他們這些人，哪一個將咱們當回事了。&rdo;

李氏逐漸氣消，瞪了眼雲玲：&ldo;你這脾氣，遲早就是要吃虧的。&rdo;雙手撐在身前，&ldo;你以為我偏心，我為什麼偏心？就因為你這不成大事的性子，做事衝動不用腦子，是，素心是比你討人心疼，你就不想想為什麼？你看看你大姐，任何時候都是穩重妥當，你只要能學會她一半，祖母何來的偏心？&rdo;

雲玲紅著眼不吭聲，就是掉眼淚，心裡將雲瑤和雲素心同時恨上了。

李氏撇了撇嘴移開視線：&ldo;這兩天都給我安分點，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哪裡都不許去，我可提前警告你們，要是壞了我的事，你們就都給我滾回申洲，這輩子都別想我再替你們爭。&rdo;

&ldo;娘。&rdo;柳氏也跟著冷靜下來。

李氏狠狠挖了她一眼：&ldo;你這當孃的，主要時候要知道勸，什麼都由著她遲早出大事。&rdo;

&ldo;媳婦兒知道了。&rdo;柳氏心裡頭不甘，面上裝樣子。

……

郊外一處隱秘的山谷，一座豪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