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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有八分的把握苟住自己這條命,不枉爾等追隨。
吏部尚書又問我有幾分的把握,把丞相等人活著帶回來。
我回沒把握。
於是所有人都問,那你去有啥用?再搭一個進去?!
我笑笑,往包裹裡又裝了幾張烙餅:&ot;我若帶不回來活著的他,那就得好生勸他不要硬碰硬。來日方長,終歸還會再見面的;我若帶回來死了的他,就把他埋在我預備好的墓裡。等天下太平了,用不著我這攝政王了,我就跳進去給他殉葬。&ot;
吏部尚書說我瘋了。難不成是急火攻心傷了腦子?群臣們跪在我的御書房門前磕響頭到天明,魏雲朗則威脅我要給魏叔告狀。
唯獨徐長治悄悄幫我收拾好了行李,帶著我趁夜色打密道出了皇宮。我倆騎著轡搖銜鐵的高頭大馬,蹴踏平原雪,一路南下。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我想,我這麼多親兄弟,卻哪個都不如他懂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淡定!還不到虐的時候!
放下刀放下刀會he的
第27章 【生變】
我們倆跟送八百里加急的信使似的日夜兼程,走了不知多少天,終於離老遠看見了蜿蜒的桉河。好在桉河尚未結凍,河面上隱約有幾位船家撐著孤舟來回晃悠。徐長治不敢讓我坐船,怕大哥的人守株待兔,把我給認出來。我指著自己那被風吹出來的兩個大紅臉蛋,吸溜著鼻涕說道:&ldo;沒人能想到攝政王殿下混成這副德行。&rdo;
徐長治覺得我言之有理,蹲下抓了把土往臉上一蹭。學著的我樣子揣著手上了船。船家問我倆是不是打北朝廷逃出來的,我含糊其辭地說是啊是啊,北朝廷太窮了,攝政王不頂用,還是我們崇王好。
船家卻嘆了口氣:&ldo;也不知這國家啥時候能再合到一塊兒去。你說現在這齣了倆朝廷,卻連個皇帝都沒有。國沒個國樣,晚上睡覺都不踏實,生怕一睜眼又變了天。&rdo;
我聽著有點心酸,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跟著他一起嘆氣。
順順利利地過了河,沒走幾步就到了緊挨著桉河的鄴城,可以讓我們進去歇歇腳。我跟徐長治就著西北風啃了倆烙餅,蹲在鄴城的城牆外頭瞎合計。我倆比大哥約好的見面日提前到了三天。徐長治問我有什麼打算嗎?我坐在地上薅身邊的雜草,猶豫了片刻後問道:&ldo;徐長治,我玩個刺激的,你敢陪嗎?&rdo;
徐長治把我頭頂上掛著的草杆撣了下來:&ldo;殿下。微臣之所以同意您來,是因為微臣只忠於您一人。但求殿下不管有何打算,以自己的性命安危為首位。&rdo;
我笑笑,扯過他的耳朵小聲說道:&ldo;我臨走前讓人給我大哥帶了封信。我要把鍾伯琛換回去,自己來當人質。到時候你務必把丞相等人給送回去。&rdo;
徐長治立刻捂住了我的嘴巴,打牙縫裡擠出半句話:&ldo;您瘋了?&rdo;
怎麼全問我瘋沒瘋?我推開了他,壓低聲音繼續說道:&ldo;你聽我說。我大哥不會殺我。我活著,他才能威脅魏叔交出兵權。否則這北朝廷他要回來了也是白費。但鍾伯琛就不一定了。他只是個大臣,沒有保全性命的本錢。再說了,我可是人質專業戶。經驗充足著呢!&rdo;
徐長治卻滿臉的惱怒,扯著我就要走:&ldo;微臣後悔了。本以為您有萬全的法子,誰知是這麼個餿主意!您這樣,怎對得起您的臣子!&rdo;
我連忙把他扯了回來,好生勸著他聽我把話說完:&ldo;我都打聽好了。大哥的兵,大部分被調到了東南邊界守關。畢竟晟宣國明面上跟咱北朝廷交好,大哥不得不防。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