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疫情復工三兩事兒(第1/2 頁)
蟑螂的“炸窩”讓我感到極度不安,弄得自己都不敢大大咧咧的抽拉櫃子抽屜了,生怕每次開啟櫃門,都有一窩蟑螂湧出來,這給我我一種與它們同住一屋的困擾。
我害怕在晚上睡覺時,蟑螂會突然冒出來爬進我的耳朵裡,這讓我無法忍受。
我曾想過眼不見為淨,也許當初應該提出更換宿舍,但實際上只是反饋有蟑螂,傍晚時分,會有白衣蒙面人前來消毒並噴灑殺蟲劑。
我不知道這種方法是否有用,但至少心理上感覺沒有那麼膈應人。
在隔離期間,我每天吃著消毒過的盒飯,除了礦泉水就是牛奶,偶爾也有熱水。
每次發放盒飯都是準時準點,聽到敲門聲就知道可以過去拿飯了。
雖然準時準點對我來說是個挑戰,但我總是熬到深夜也睡不著,期待著上班後的狂歡之夜。
早上總是醒不來,直到餓得受不了才迷迷糊糊地爬起來。
早餐還算簡單,通常是麵包、雞蛋和牛奶,有時會換成燒餅夾菜或包子。由於我通常是一日兩餐,只是墊墊肚子就等著吃中餐。
在畢業後的第一年,我在格力流水線打螺絲時,才開始強制自己早醒十分鐘去墊吧墊肚子。
我生怕幹活兒扛不到下班,格力總裝分廠的流水線打螺絲,是我從事過的最辛苦的工作,它比家裡的春耕夏收還要累人。
雖然家裡的農活很繁重,但只要想休息,隨時都可以。
然而流水線卻不允許我隨意休息。只要踏入工作崗位,無論狀態如何,都必須全力以赴。
流水線是毫不留情的工作,哪怕晚了一秒,都可能錯過機會。
再加上我常常因為起床匆忙,吃飯不及時,導致血糖過低,曾兩次暈倒在崗位上。還有一次,在開會總結時,我突然感到頭暈目眩,身體開始搖晃,一頭栽倒在地上。
同事扶著我回到休息區,我吃著段長給我刷的牛奶薩其馬,另一個同事遞給我一根香蕉,說開會時他站在我對面,就見我臉刷的一下白了,然後一頭磅的臉朝地摔下去了,聽聲響看你僵硬的動作,就知道你不是演的,開會的組長都給嚇了一跳,我只覺得那一刻只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
第二天開會的就專門講了我開會休克的事兒,然後就專門強調了,我知道咱們的活很累,累得沒胃口。
但再怎麼沒胃口,強吃也要吃飽,不吃飽哪有力氣幹活。還有上班提前個十分鐘,出門買個包子豆漿吃,不要空腹就直接過來上班,開飯時間是要幹活四個小時才吃得上中飯的。
從總裝分廠辭職以後,就再也不需要一日三餐才能保證活著都供能,恢復原來的一日兩餐的模樣,古時代的人不都是這樣子過來的,一日三餐那是富貴人家才有的生活模式,我就不配擁有這個。
每當我在手機上刷劇感到眼睛疲勞時,我就會倚在窗邊欣賞路邊的風景。
街道上人煙稀少,來來往往的大多都是上班族或復工的人。
除了每天需要處理的賬單,生活中確實沒有太多煩心事。
無聊的時候,我會開啟抽屜,找些樂子。
有時,我會用紙巾捏死一隻只蟑螂,盯著縫隙等待它們冒頭,然後一舉殲滅。
這種獨處的時光,讓我逐漸陷入了一種癔症般的幻想。
在這個歲月靜好只有蟑螂得到傷害的世界裡,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和自由。
2月的最後一天,我才刑滿釋放了,下樓去操場排隊,領完自己的出門卡,三月起就可以去上班了。
回去收收心也收拾一下未吃完的麵包牛奶,第二天進入車間就感覺到恍如人世了,過來上班的人很少,不足年前的五分之一了,集中起來專做一部分料,還好我的活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