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千絲萬縷(68)(第1/3 頁)
沒錯,這就是愛情中的pua,或愛情中的其他犯罪行為。
再比如,大多數人都不愛上學、工作,卻還是被迫這樣幹,而且明明學校、單位限制了個人自由和很多方面的發展,身在其中時,人們卻會不知不覺對學校、單位生出一種敬畏。
然後在違反學校、單位的規定,受到批評或其他懲罰時,都不會認為這樣有什麼不妥,只會認為自己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這是理所當然的。
由此,斯德哥爾摩的原意如果得到延伸,給它一個更廣闊的定義,那就是不管在外界還是在自身的強迫下,只要是在強迫之下,做出某種行為或受到某種對待,並且內心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認為這是理所當然,這樣的一種心態,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表現。看書菈
被關進地下室的陳懷安每天都要遭受非人的折磨。
白天,她要按照聞忠的指示寫回憶錄。從記事起到和聞忠結婚之前,經歷了什麼事,無論對錯好醜,痛苦的或快樂的,但凡還有記憶的都必須事無鉅細地寫出來。
包括在她生命中出現的還有印象的每一個人,和這人是怎樣認識的,相互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最後為什麼沒有聯絡,或者還保持聯絡的原因是什麼,都要寫出來。
到了晚上,聞忠就會來到地下室,坐在床上,讓陳懷安跪在地上。
然後,聞忠按照時間順序,每一頁每一頁地翻看回憶錄,一旦出現男人的名字,或者句子中似有所指,他就會停下來,要求陳懷安交代與這個人的關係,或者句子背後究竟是什麼意思。
有些因為年代久遠,或者是語法錯誤,陳懷安有時會答不上來。有些內容和聞忠知道的有偏差,或者聞忠聽說過某件事,而陳懷安在回憶錄中並沒有提及。一旦出現這些情況,聞忠就會對跪在地上的陳懷安施暴。
最初,為了不在陳懷安身上留下傷痕,聞忠還十分具有選擇性的打關節位置,比如手指膝蓋等,或者用毛巾裹著棍子、用橡膠棒、用書本墊著在陳懷安的身上抽打。
但隨著時間推移,聞忠發現岳父岳母對陳懷安的“失聯”果真沒有表現出什麼懷疑,對他隔三岔五向他們彙報的“陳懷安還是會偶爾就突然一下跑出去玩”的謊言也沒有什麼懷疑後,對陳懷安的施暴就開始變得肆無忌憚。
對於回憶錄裡的事情,聞忠也開始顛倒黑白。
比如,陳懷安有個曾經的女同事向其訴苦,說她自己的男友很自私,從來只考慮自己,不考慮她。
女同事和其男友都是醫生,老家分別在清河市下轄的不同縣。一次過年時,醫院在年前給職工發放了很多油米水果作為年貨福利。女同事臨時和人調班成功,就想帶著這些年貨回老家過年,肯定會讓爸媽高興。由於沒有車,就要求有車的男友送她回去一趟,完了再開車回他自己家。
那時候能擁有一臺私家汽車的人並不多。男友以要趕著回家吃晚飯,並以他們已經商量好大年初二男方再去她家拜年為由,拒絕了女同事的要求。
時值年前春運,各種交通工具壓根兒就買不到票,更何況她還得拎著大包小包的年貨。無奈,女同事只能要老父親開著家裡的三輪摩托車來接她回去。
陳懷安聽說這事以後,委婉地勸該名女同事要慎重考慮,這個男人是否值得她託付終身。
聞忠一看到這裡,立即勃然大怒,說這個男的有什麼錯?你為什麼要拆散他們?這個女同事臨時變卦,並且大老遠還要勞煩自己的老父親開著三輪車來接她,她當自己是公主嗎?給男友和父親添了這麼***煩,她居然還有臉把這事說出來?
陳懷安啞口無言,無從辯駁。
接著,聞忠滿面寒霜地和陳懷安說,你這三觀
有問題,不但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