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傾訴(第1/2 頁)
任紫秋把丫頭們收集來的資訊做了猜測,“爹,您和娘發生什麼事我確實不清楚。不過若是當年母親剛生下我,就帶著兄長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去西涼,去年我們再一同回京城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任重茂苦笑一聲,“可惜你母親沒有隨我去。她呀,那性子只能呆在京裡享榮華,哪會信我去西涼一樣能護得住她!”
“母親為什麼會不信父親你呢?”任紫秋不明白。
任重茂一口飲盡杯子裡的酒,“當年若不是我強娶了她,她哪會嫁我?”
任紫秋笑了起來,“爹爹,這麼多年您穿的衣裳,鞋襪包括褻衣不都是孃親做的。我想替娘問您一句,您如今還喜歡她嗎?”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這麼多年我帶走了你,對她和益兒幾乎沒法顧及。她嘴上不說,心裡恨我也是自然。”任重茂苦澀的將一整杯酒灌入喉中。
門外的顧氏手裡提著食盒,守衛也不知去哪兒了。她一步步走上臺階,剛走到門口,聽到任重茂這一句身子一滯,手裡緊緊地抓著食盒。
任紫秋剛想開口無意中眼睛一瞥,瞥到門口的身影。“娘,既然來了,您陪爹喝一盅。”任紫秋幾乎沒有猶豫,當事人來了,她還要說什麼呢。
顧氏聽到這話,趕緊返身向臺階下快步走去。任紫秋走到門前,開啟屋門,“娘,那天您忘了我說了什麼嗎?您忘了您為什麼哭了?您還要繼續哭下去?”
本能想逃跑的顧氏停下了腳步,這都多少年了。她多少次想說出來,想問一聲,可話到嘴邊,她那怯懦的心就怕了。如今長子已經娶妻,女兒也回了京城。是啊,該說說了。
顧氏將手裡的食盒遞給身旁的丫鬟,“你回去吧,我去陪陪將軍。”
顧氏一步一步的踏向屋子,任紫秋側開身,顧氏走了進去。任紫秋反身關好屋門,在屋外走出兩步定定的看向天空。
皎潔如白帆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夜幕上,旁邊許多一閃一閃的小星星正亮晶晶的眨著眼,似乎也在訴說著什麼。
屋子裡,任重茂將頭偏向另一側,不知是不敢看顧氏,還是不願此時看她。
顧氏拿起酒壺替他滿上,“那年你撞見我跟許大哥說話,我向你解釋了。我們沒有私情,可你只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心只聽玉姨娘所說。後來許大哥遠走他鄉,再沒回過京城。”
“如今我只再說一回,我們沒有私情,那次許大哥是有了難處,無奈才找的我。後來玉姨娘有了身孕,你送她回來養胎。”
“再後來她難產而亡,你偏不信,即使母親都替我解釋了,您也不信。說我嫉妒她,說她破壞了我與許大哥的事,我心懷嫉恨,不管我怎麼解釋你都不聽。”顧氏越說越激動,白皙的面龐漲得通紅,眼淚如泉水般湧出。
“今日我也為自個再辯一回,玉姨娘確是難產而亡。當時我提前備下了兩個產婆,以防萬一還跟常來府上請平安脈的張大夫關照了,讓他在玉姨娘臨產那幾天就別外出問診了,日日來府上給她聽聽脈。”
“但玉姨娘是早產,我見不對勁命人趕去張大夫府上請了人來,但大夫也迴天無力。她的死與我無關,更與他人無關。”顧氏眼角的淚是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湧,手上的帕子早就擦溼了一大塊。
她今日既說了,索性說到底。“我知道你怨我,當年你孤身一人守衛西涼,你是希望我跟著去的。頭回我不否認,我聽說了西涼如何的荒蠻,如何的寒苦,自己害怕了。再加上母親明裡暗裡的希望我留下來侍奉,所以我沒跟你去。”
“可後來你回京述職,我是盼著你回府,盼著那回跟你去西涼的。但出了玉姨娘的事,我們吵了一架。吵得很兇,其實是你心裡對我有了氣,懷疑的種子在你心裡已經生根發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