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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幾句高聲的“快給他一個機會”,嗓音在席面上左右迴盪,夾雜迴音的聲響落入耳中,在夏斯弋心底掀起巨大的震盪。
三分鐘已至,灰姑娘被收回了魔法,願望在頂燈熄滅的剎那過期。
鍾至走下臺,投入茫茫的漆黑中。
數以千計的呼吸聲在周圍起伏,夏斯弋卻仍分辨得出哪一息屬於鍾至。
他繞路奔跑,惶急地攥住了那份將熄的光點。
混黑中的對視誰也看不清對方,僅有兩顆近在咫尺的心臟咚咚作響。
“你知不知道季知新在騙你,我沒說過那些話,也從來沒有要你為那件事道歉的意思。”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那麼說。”鍾至輕聲回答,“可是夏夏,我真的很笨,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想試試,也許就奏效了呢。”
夏斯弋哽住,一片渾論之中,泛涼的指尖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沒有制止,只是問:“剛才你明明看見我了,為什麼說我不在現場?”
鍾至的笑音輕而淺:“選了這樣的場合道歉,本意是希望有人見證我的心誠,而不是利用悠悠眾口逼你點頭就範。你是自由的,你的選擇也該是自由的,不該被任何外因左右。”
舞臺的燈光偏移,照亮了鍾至的眼仁,夏斯弋看著他,任鍾至目光中的韌絲籠住他的雙眸,遞來無法隔斷的堅定。
所以鍾至故意沒在臺上叫出他的名字,又刻意強調了一句他不在現場。
這樣一來,如果他不想和這件事攪上關係,大可以揚長而去,事後隨便丟出一張參加過校慶晚會的照片撇清關係,把解釋的難題留給鍾至。
鍾至什麼都替他想好了,更明白自己要承擔的非議,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夏斯弋小心地控制著呼吸,吐出的氣息仍在輕輕顫動。
鍾至又出聲:“季知新說的要求裡,還有一樣是女裝。”
“你——”
鍾至打斷他:“我不是不能為你做到那種程度,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穿上重新道一次歉。”
鍾至的手掌向上滑動,逐漸覆住了他整隻手:“我只是記得,那天你走時是傷心的,我想,我不該再舉起曾無意刺向你的利刃。”
“……”
所以這些年來他介意的、排斥的到底是什麼?夏斯弋突然不記得了。
他於沉默中動容,眼眶中湧出的淚花溼潤,將視野裡的一切壓縮成絲狀的模糊物,塗掉了多年來的爭執和隔閡,治癒了曾經的不堪與苦痛。
鍾至近前半步,悄無聲息地環抱住他,訴說著遲來的安慰。
熱鬧的抽獎環節還在繼續,追光燈沿著場外移動,意外路過相擁的兩人,在他們身上停滯了幾秒。
眾人的目光本就追著光柱追逐,幾乎是瞬間就聚焦到了這裡。
“哦~~這是哄好了啊~”
一句高聲過後,會場陷入了巨大的起鬨聲中。
夏斯弋驚慌地脫下外衣,罩過兩人的頭頂,衣服圍成的空間於晦暗中圈出一小片私密的安靜。
他抬眸看向鍾至:“抓緊我。”
鍾至揚起唇角,於無數人的注視中牽起夏斯弋的手。
他們站在暗處,他的愛意卻正大光明。
一切嘈雜都變做漂浮的音符,被單薄的外衣抵禦在外。
風聲呼嘯,燈光追逐。
他們正在逃離,身後是喧嚷嘈雜的人群,身邊是休慼與共的依戀。
這一次,他們是世俗的共犯。
但你的答案只有我
兩人衝出禮堂,夏斯弋帶著鍾至漫無目的地衝向人煙稀少的位置,不知不覺跑到了東門附近。
他停下腳步大口喘氣,這才想起回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