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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以前他沒深究,也未曾聯想過這其中的關聯。假設他真的會夢遊,那這些事情好像就都合理起來了。
難怪當時他的室友們那麼積極地想促成換宿舍的事,根本原因竟是他會在睡覺時無意識打擾到別人……
鍾至還什麼都沒說,夏斯弋已經說服自己信了大半。
他艱澀地吞一口口水:“我真的……”
鍾至無奈,搶先點頭:“是啊。”
夏斯弋慌亂地舔了舔唇:“你怎麼不反抗啊?我夢遊你總該是醒的吧?”
鍾至抬眸看他,反問道:“晚上我自然是在睡覺,怎麼可能一直清醒?”
他悵惘地嘆了口氣:“有時我還迷迷糊糊的,就已經被你摸透了,即便醒著,也防不住你的突然襲擊。總之不管哪一種,你是事了拂身去,我卻整夜整夜地失眠。”
夏斯弋聽得快要抓狂了。
勉強繃著一根弦繼續掙扎:“那你怎麼不早和我說?”
“我沒說過嗎夏夏?”
鍾至理所當然地反揪住夏斯弋的小辮子:“上次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提醒了你昨晚出來過。你呢?你說是的,半夜出來做了一整套廣播體操。”
夏斯弋噎住了:“…………”
他才知道,當時他隨口的一句玩笑話在鍾至的視角里是多麼離譜的操作。
鍾至持續賣著慘:“那我還能怎麼說,前一天晚上被佔了便宜,轉天想和你好好聊聊,又撞上你這種態度,我只能保持沉默。”
夏斯弋心口悶堵,像是被持續膨脹的水寶寶佔據著,幾乎要撐漲到極限。
“我心智不堅,抵抗不了誘惑。”鍾至低聲,“所以,我決定放棄掙扎。”
夏斯弋激動地近前半步:“不是,放棄掙扎是什麼意思?你再堅持堅持啊,你的本心呢?你和我吵架的架勢呢?!”
“沒了,半點也找不回來了。”
鍾至仰頭直視著他,燈光瑩亮地落在那副淡色的桃花眼裡,回折的光線直挺挺地沒入夏斯弋的心口,轟然潰散成光屑,分毫不漏地融進他的血肉。
夏斯弋還是不可置信:“我真的……”
他的視線沿著鍾至曾指過的位置,越過腰身寸寸下移。
鍾至精準地捕捉了他不到半秒的停留,出聲道:“碰過。”
像是隻這麼說還不夠,他還硬是要補充一句:“下手還不太溫柔。”
夏斯弋的情緒徹底崩塌了。
原本還躲在頸後和耳背的紅暈飆車似的瘋狂前移,瞬間侵佔了其他正常膚色的領土。
他惶急地衝到鍾至面前,不由分說地把人從床邊薅起來,徑直往門外推。
急促的步伐喚醒了地面的感應燈,旖旎的光線自腳下攀纏,拉扯著兩人交錯的腳步,促使他們頻頻回撤。
接近門口時,夏斯弋躲閃著伸出手,試圖開啟房門,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門把手按了又松,沉悶的回彈音不可忽視地砸在房間裡。
鍾至暗暗發笑,默默替他壓實了門把手。
房門開啟,重心不穩的身體與側牆發生擦碰,觸動了房卡。
房內的燈光在鍾至被迫踏出房門的剎那瞬熄,只剩下兩盞常亮的燈光圈起微弱的光芒,訴說著此夜的終章。
走廊的光線向內入侵,沿著門板在房間門口斜切下一道光塊。
鍾至滯住腳步,轉身一腳踏在地毯的明暗分界線上,伸手抵住了房門。
昏暗中,自過道湧入的風與呼吸交纏,在兩人間拉開數道無形的細絲。
鍾至的輕笑聲劃破寂靜,話音輕而易舉地在夏斯弋耳邊炸開:“這麼著急趕我走,是不想對我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