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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慘白，乍一看充斥著孤冷的可怖感。

陸煙起盯著icu的燈陷入沉思，他感覺到穆懷章衣服裡的護身符碎了，頓時鬆了一口氣，護身符應該起作用了，應該能安然度過這次危機。

果然，醫生帶來了個好訊息。

“子彈離心臟就只差了三毫米，穆上將真是福大命大。”

陸煙深放下心來，齊沼鳴讓他回去休息，陸煙深拒絕了。

穆懷章本就是為了救他，於情於理他都該在這守著。

齊沼鳴拗不過他，打了個電話叫人送一些吃的過來。

陸煙深和他吃完飯，便催他回去休息。

齊沼鳴見他確實不想自己留在這，臨走前塞了個新手機給他，“你手機昨晚已經被雨淋壞了。”

陸煙深接過來，“到時候轉錢給你。”

齊沼鳴笑了笑，“不用跟我客氣，你上次給我轉了十五萬，我給你存著呢。”

陸煙深勉強笑笑，心情實在不佳。

齊沼鳴心知肚明，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穆懷章醒時，陸煙深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祁楷輕聲叫醒他，“上將醒了。”

陸煙深聽到這個訊息，猛地站起來，一時暈眩差點倒下去。

祁楷扶了他一把，有些擔心地問，“你還好嗎？”

陸煙深緩了緩，“沒事。”

穆懷章的病服只扣了兩個釦子，身上纏了繃帶，臉色帶了點病態的蒼白，他看到陸煙深，黑漆漆的眸子中多了一絲暖意。

兩人幾天不見，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

陸煙深不太習慣這種相處，他默默去倒了一杯水，遞給穆懷章。

穆懷章動了動，隨即皺起眉頭，一副忍痛的模樣。

陸煙深連忙攔住他，“我拿著。”

穆懷章十分客氣，垂眸看了一眼他泛粉的指尖，移開目光，“那就麻煩你了。”

陸煙深沒說話，把他的病床，稍微調起來。然後把水端到他的嘴邊，擔心弄溼他的衣服，一隻手在下頜處擋著。

穆懷章喝了一口，陸煙深動作大了一點，水從唇邊溢位，陸煙深著急想給他擦掉，卻不小心碰到了溫熱的舌尖。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愣住，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穆懷章喉結動了動。

祁楷卻恰好敲了敲門，穆懷章語氣不好，“進。”

祁楷聽到這語氣，尋思著難道他來的不巧了。

祁楷給買了些早餐放在桌上，沒有多停留，走到門口時，他又想起自己的職責，回頭助攻了一波，“陸先生，這幾天有空的話，麻煩照顧一下穆先生，最近我手頭工作忙，一般的護工我們也信不過。”

陸煙深本就打算照顧好穆懷章再離開，因此他沒有推辭地點頭，“我會的。”

祁楷達到目的，笑容更深，太棒了，終於不用看到上將的冷臉了，爽！

陸煙深在弄早餐，穆懷章躺著，視線上下掃過，看到他沒有受傷，放下心來。

而後他語氣冷淡地說：“不用麻煩你，等吃完早餐你就回學校吧。”

陸煙深手頭的動作一頓，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不會走的。”

穆懷章閉上眼睛，“這次的事不用掛在心上，就算是陌生人，我也會這麼做，這是我的責任。”

祁楷要是在這裡肯定想罵人，真是裝得一手大尾巴狼，居然學會了欲擒故縱，真該給他頒個影帝獎。

但陸煙深不知道，他以為穆懷章真的想和他劃清界限，好在他也沒打算發生什麼。

兩人沉默無言，陸煙深端著一碗粥，穆懷章不方便，他只能擔任起了喂病人的職責。

“穆上將，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