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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清冽又溫柔，讓楚童心裡顫動，一時堅守不住，便只好張口。

牛肉很嫩，配合上辣椒油的香味，確實十分刺激味蕾，但熱氣和辣味混合在一起，嚥下去的那一刻還是嗆得難受，楚童覺得有股火竄了上來，連眼淚都辣出來了。

&ldo;咳咳咳，你個騙子……&rdo;楚童瞪了葉尋清一眼，對方竟還笑，且笑的比平日開心，不知怎的楚童竟不覺得氣了，似乎對方一笑便什麼都不重要了。

楚童想去喝水，手剛碰到杯子時，恰巧被葉尋清的手包裹住，他們原本想的也是同一件事，又同時鬆開，似乎都為剛剛的觸碰感到了悸動。

楚童喝完了水，但卻不知該怎麼開口說話，熱湯在鍋裡不斷地翻騰，咕嘟咕嘟的冒著聲響，氣氛卻變得很奇怪。

直到葉尋清說：&ldo;……我以前很羨慕我師父和師母，他們很恩愛，從來不吵架。有時師父惹師母生氣了，就會出去買些師母喜歡吃的菜，做給她。&rdo;

那大概是戀人之間最美好的生活狀態，楚童也時常會想到那樣的畫面，很羨慕，又十分觸動，便道：&ldo;他們會在下一世相見的。&rdo;

&ldo;那我們會嗎?&rdo;葉尋清抬眸，卻問。

楚童一時愣住，連忙去看葉尋清，心卻跳的極快，對方剛剛問他什麼了?下一世……會見面嗎?

&ldo;我……&rdo;楚童不知該怎麼回答，只稍偏開頭，望著窗外煙雨，好平復心中亂了的思緒。

而窗外，不知何時起竟飄散起白色紙屑，像雪一般隨風而動，好生奇怪。

楚童側過頭，將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目光隨著那紙屑浮動，忽的發現那紙屑呈圓，又有方形孔洞，似是……紙錢。

他心中一驚，但頭腦混沌，無法反應，只感覺窗外的馬路似乎抬高到與視線齊平，街面上走來幾匹白色大馬，馬上坐著個身著舊時喜服的男人，兩側是吹嗩吶的隨行隊伍，有頭戴綸巾的家丁，有身著綵衣的丫鬟，嗩吶聲淒哀婉轉，響徹雲端。

而在那之後，是紅色的轎攆，彩穗隨著轎攆的起伏搖晃，側面繡著花的小窗忽的被人撥開一角，不知不覺中，再輕輕地撩開，是蒙著蓋頭的新娘悄悄探望，一雙杏眼似是有情，又十分相熟。

楚童轉念回看那騎馬的新郎官，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對方面目，就像隱藏在雲霧之中，而那轎攆也再無掀開的一角。

嗩吶聲還婉轉響著，車隊向前行卻又似原地踏步，永遠都在楚童面前呈現著，似乎永遠也走不出某道視線。

&ldo;楚童，楚童?&rdo;楚童聽見有人叫他，但轉不過神，他只想一直看著前面的轎子，直至……

&ldo;醒醒!&rdo;葉尋清忽的擋在了他面前，又不知在他額頭上點過什麼，一道金光閃過，楚童忽的感到頭痛欲裂，但身體依舊無法動彈。

葉尋清連忙拉出他手，翻開掌心在上面畫符，一陣劇烈又尖銳的痛意從掌心傳至心頭，楚童似乎有些要從中脫離，但……

不。

他忽然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往前去走，面前的畫面變得清晰無比，隨行的僕人如同紙紮的小人，慘白的臉上有兩團紅暈，眼珠似是用筆點上，嘰裡咕嚕的轉著，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最後幾乎要看不清轉動的痕跡，倏地停下，又全部緊盯住楚童!

與之同時，轎攆中的新娘也將簾子掀開，蓋頭揭下來，隨著指尖轉到楚童面前，在最後一秒，他看清了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