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伏擊(第1/3 頁)
“下官有過,御下無方”,在知州屏退左右之後,保定知縣施禮回道:“下官與衙署同僚商討此事之時,縣丞竟然力主將犯人交付寧德軍機宜司處置,這種荒謬之言已被下官駁斥,下官麾下有人如此糊塗,是下官之過。”
“糊塗、荒謬,這話說的沒錯,確實糊塗,也確實荒謬,涇州之人不愛涇州之士,不但荒謬還,有幾分可笑啊!”知州說著自顧自的冷笑了一下。
“此事還有旁人涉及嗎?”
“回使君,其餘僚屬都絕無此念。”
“抓到範虎的前情後事,是否只有你們幾人知曉?”
“下官衙署內縣尉,曾是開封府孔目官,他的舊日同僚來縣衙探望時,恰巧見到人犯被抓回來,也幫著指認那要張炳就是要犯範虎,這二人對此事略知一二”,知縣平靜對答。
知州微笑頷首道:“南衙之人果然不同尋常啊,縣尉的舊日同僚就是與皇城司一道來的人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知州接著說:“這一路奔波,南衙的胥吏也算辛苦,雖然只是下等的胥吏,但都是為朝廷辦事也該互相體諒,待回頭州衙給他們備點程儀,你著人給送去。”
“稟告使君,下官已備好程儀交予南衙公人了”,保定知縣如實回答道。
知州很高興:“很好,去辦差吧”。
縣丞一直與知縣不能同心同德,這次縣丞的行為無異於是對整個涇州官僚集團的背叛,知縣剛好趁機給他下了副蒙藥。
臨走時州衙還是又交予保定知縣一些程儀,保定知縣依舊命薛檢給南衙三人送去,李松這趟本是為犯法而來,想不到犯法不成,還竟然得了兩份程儀,這讓他不知是喜是憂。
四天後,皇城司的人回來了,見到本已逃脫的範虎,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但是對於突然出現的李松,皇城司則十分懷疑,幸好這些時日,三個人一起編造好了半真半假的謊言。
按照最新版本,李松安葬魏家父子之後,獨自西來要找侯氏報喪。侯氏雖然與魏成不再是夫妻,但始終是魏翀之母,子已亡母當知曉,這也是為了讓侯氏內心受折磨。
皇城司終究還是沒全信,但是他們也拿不出證據證明李松說謊,李松見到囚車內的侯氏時,將魏家父子之死如實告知,尤其是魏翀死的悽慘更是詳細說來,侯氏在囚車內大哭大叫近乎瘋癲。
皇城司的人來阻攔,李松從懷裡掏出衛昶交給他的半塊糖,那是魏翀唯一的遺物。將字條上的字大聲念出來,又當著侯氏的面扔了那半塊糖,大聲告訴侯氏“你沒資格吃”。
侯氏眼睛死死盯住地上的糖,如同瘋魔一般企圖掙開囚籠,手臂被囚車上的毛刺刮的血淋淋,她彷彿沒感覺一樣。
皇城司親事官見狀將李松狠狠推出去,李松一個踉蹌,幸好衛昶及時扶住了他,那親事官還要對李鬆動手,被任毅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去路。
任毅看著些皇城司的人不順眼很久了,一直壓著脾氣,這次看他們先動手,徹底忍不住了。
他雖然是文吏,但是生來人高馬大加之自幼習武,出了名的能文能武,要不是身世不清白,科舉也是考得的。
要動手的親事官被領頭的人喊住,任毅也被衛昶拉住。
衛昶打小家裡做小生意,性子沒有任毅那麼衝,拉住任毅之後見到侯氏還在瘋魔中,將李鬆手中的紙條一把扯過來,交給皇城司的人,示意他交給侯氏。
親事官雖然不屑於他們,卻也照做了。紙條交給侯氏之後,衛昶大聲的說:“侯大娘,這是魏翀唯一留下的親筆字了,你好好收著吧。”
侯氏果然不再執著於地上的糖,視若珍寶的將紙條收入懷中,隔著衣服按在紙條的位置低低的啜泣。
任毅見到她這副樣子,說道:“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