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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你不會以為顧英羿真的喜歡你那個孩子？顧家的血脈流落在外，你也知道的吧，當時我就要和顧英羿訂婚了，如果不是怕你腦子不好在外面亂說給我的名聲帶來不好的影響，顧英羿根本不會把你們母子倆接回來。”

沈朝湊近了眼淚溢滿眼眶微微發抖的沈鬱耳邊：“別忘了，顧英羿從始至終都不喜歡你，你只不過是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傻子替身罷了。”

“還有你的孩子。”沈朝聳聳肩，撇了撇嘴無所謂地說：“可能顧英羿也不喜歡那個孩子吧，本來可以搶救的，但是顧英羿選擇了放棄。”

沈鬱先是難以置信地望向沈朝，然後就是漫天徹地的疼痛從心臟蔓延。

說完話，沈朝輕輕推了一下沈鬱，沈鬱就好像被抽空力氣一樣，只是很輕的一推，他就失神地跌坐在地上。

沈朝垂目，見他被打擊到的樣子愉悅地勾了勾嘴角離去。

沈鬱坐在地上，緊緊攥著心口，他的寶寶本來可以救的？但是當時顧英羿卻告訴他寶寶已經無法搶救。

顧英羿從始至終都不喜歡他，所以也不喜歡他的孩子，所以才故意不救他的寶寶嗎？

他只是一個和哥哥長的一模一樣的傻子替身。

胸口痛的喘不過氣，沈鬱攥著心口的衣服弓著腰大口呼吸，每一口氣都好像要把他的五臟六腑刺穿一樣疼痛。

因為他是傻子，所以他保護不好自己的寶寶，因為他是傻子，他不知道顧英羿愛著別人，所以義無反顧去愛上顧英羿，他以為顧英羿總有一天會喜歡他哪怕一點點的。

可是他錯了。

顧英羿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

甚至親手放棄救他們孩子的機會。

是他帶著孩子找到顧英羿希望顧英羿救樂樂，所以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寶寶。

沈鬱太痛了，不止心，連帶著四肢百骸骨頭縫裡都痛徹心扉，他崩潰淒厲地尖叫，抱起花房的盆栽胡亂砸著。

花房一片狼藉，沒了可以砸的東西。

被碎瓦片劃傷了手，鮮血涓涓順著手指往下淌。

他絕望極了，脫力地跪在地上，染血的手小心翼翼拿起來那雙未織成的襪子，輕輕貼在了臉上。

“寶寶對不起”

“爸爸不要喜歡他了”

沈朝要出國幾天，他要去參加一場盛大的演奏會，那裡有很多對他有幫助的人，他一心想要儘快復出，所有對他有利的場合他都會去參與。

沈朝走後，顧英羿在公司處理工作，助理敲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張檢查報告單。

助理把檢查單遞到顧英羿面前，“顧總，這是小先生的體檢報告，醫生建議短期不要進行二次標記清除手術，小先生身體虧損太大，這個時候做恐怕會對他的腺體有很大損害。”

顧英羿接過檢查單看了幾眼，他“嗯”了一聲。

“既然他身體不好，就先別帶他去做，讓他再養一段時間吧。”

顧英羿還在看著沈鬱的體檢報告，那上面不止說了沈鬱身體虧損，還有不少心理上的問題，比如心情太過鬱結，過度悲傷等。

餘光掃到了沈鬱的出生年月那一欄，冷不丁瞅見他的生日日期，這個月29號，那不就是今天？

顧英羿有些意外，然後想到什麼便明白了，他和沈朝是雙胞胎，沈鬱出生的時候剛好過了零點，所以等於比沈朝晚生一天。

他不曾忘記過沈朝的生日，卻從未記得過沈鬱的。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為樂樂，他總是會莫名其妙有幾分惦念沈鬱。

回家路上，車子在等紅綠燈，剛好停在一家甜品店門口，顧英羿若有所思看了眼。

“前面停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