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二房的仁義(第1/2 頁)
姬無由神情微頓,心知涼州大營對她意義不同。
斟酌著問道:“意思是,涼州恐怕生變?”
江蕈點了點頭,眼神飄向遠方:“每年冬季,北邊韃靼的糧食和衣物經常會緊缺,無法度過寒冬。就會越過邊境線過來掠奪。”
祖父生前駐守之時,韃靼迫於吃過幾場大的敗仗,才收斂許多。
已經幾年不敢大規模進犯。
今年的冬季格外嚴寒,韃靼一定是先試探著,突襲搶掠小村莊,沒立即受到嚴厲抵抗。
他們早就知曉,那個守衛涼州的老將軍去世幾年了。
如今的主帥居金,是個弄權之人,帶兵打仗的本事與老將軍差遠了。
雙方交手過後,韃靼或許就放開了膽子,一次次小範圍進犯。
江蕈之所以推測是小範圍,只因,眼下朝廷並未收到涼州的軍報。
“當前並未收到涼州奏報,或有轉機也不一定。這幾日諸事操持,別思慮了。”
姬無由說到此處,伸手將她落在臉頰上一縷秀髮別到耳後。
江蕈趁機一把握住他的手。
眼神灼灼盯著他問:“若我想回去呢?祖父的死,我已查明原委,於私,手刃仇人是我的對祖父的盡孝;於公,在那片土地生活多年,與將士相伴十年,護衛涼州百姓我當義不容辭,再者......”
江蕈眼皮輕顫,止住了後面的話。
姬無由接過她的話頭:“再者,你想奪回涼州的統帥權,因要助創海晏河清。”
江蕈沒否認。
她所思慮的這些,姬無由統統想得通,然而戰場兇險,他並不想讓她親身涉險。
姬無由內心珍重她的心意,待自己赤誠如此。
然比起大權在握,他想要的是她安安全全的陪在自己身邊。
他修長的手指,輕掖了掖她肩膀處的錦被,他寬慰笑道:“朝廷會有合適之人前去,戰場兇險,一個不留神,萬一你......”
他要說的是,萬一你有個不測,可如何是好?!
然而僅僅只是一個假設,他全身都被激的如墜寒潭。
抿緊了嘴巴。
江蕈一雙情事後的眼睛,還飽含著水潤,堅持著自己信念:“辰郎,我情繫於你身,可是我不能為你停下腳步。”
姬無由聞言,將她擁抱的更緊了一分。
他知道她的脾性,非只甘願居於後宅。
她像一隻鷹,或許會停在洞穴休息片刻,但絕不會一直躲在洞裡。
姬無由只覺得胸膛中的位置,緊縮到抽痛。
難怪今日她這般熱情,這般放縱。
她倒好,情濃之時,若一團火焰燃燒自己,也焚燒了他。
遇到大事,卻比兒郎還要冷靜。
他嗓音暗啞道:“可是洛國國法,宮妃不得領兵作戰。”
眼下二人雖只是閒聊,他就本能的抗拒她的離去。
克己守禮的姬無由,並沒直說,對她的不捨、對她的情誼。
——他拿國家律法說事。
想到大婚之前,夜訪皇宮,聽來的那番話。
江蕈眼神閃了閃,心中已悄悄有了盤算:“律法面前,也有辦法不是。靜待發展先不深思。夜深,歇吧。”
“嗯,早點歇息。”姬無由溫和道。
室內一顆夜明珠,在黑夜裡散著瑩瑩之光。
映著內室,微弱光亮。
姬無由貼著她側躺,大掌在她曲線曼妙的後背輕拍。他一向堅定、從容的的雙眼,露出些許哀傷。
望著懷中的她,睡得沉,他心中嘆息:你想要之事,我怎捨得讓你難過,不允?
他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