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蟄伏26天黑,下雨了2 ~(第1/3 頁)
此時,彭專員的秘書也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彭專員專用樂器的盒子,同樣是左弦月的低音號。
"你就是最後一個人嗎?"彭專員趁著清麗正在演奏的空檔說。
"嗯。"夏瑜的眼神仍是看淡一切結果般的寡淡,她說:"是不是,如果我贏了,大家都可以去日本了。"
"這當然。"彭專員說。
得到彭專員的肯定後,夏瑜的心也淡定起來。
清麗演奏完,彭專員就接下去。
不知道甚麼時候隊裡忽然傳來了質疑夏瑜的聲音。
"糟了,夏瑜去不成日本,她也不會讓我們去的!"
"她跟我們不一樣,她本來就是被迫加入的……”
"吃人魚從一開始就不是甚麼好人。"
"她一定會放水給彭專員。"
"就算她出全力,也不一定是彭專員的對手吧。"
夏瑜聽著大家一面倒反對自己的聲音,心裡很是失望:原來,你們從來也沒有真心地把我看作同伴……哈哈,既然這樣的話,那就……
彭專員演奏的時候,忽然滿口的老血湧上心頭,他耐著性子,堅持奏下去。周國棟,夏瑜,丘文生,林雪柔見他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
"不好了,彭專員的舊患復發了!"周國棟說:"他用的是東歐人的演奏法……會利用適當的鼓腮來增加共鳴腔的共振效果,這演奏方法是早期新中國成立之際,由俄羅斯傳入的。但是……亞洲的骨骼,口腔,加上彭專員本身偏瘦的體格,本就不適合過分的鼓腮吹奏演。這下子,把他練習不當的舊患及一下子拼發出來。
"住手,不要再吹了!"周國棟喊道。
但見彭專員仍不願停止,那堅定的眼神,像是被音樂控制,失了心智一樣。
這傢伙,到底在幹甚麼?
夏瑜見狀,也吃了一驚。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參與銀樂隊排練時,也曾學過鼓腮,甚至非常依賴這種輕易就能達到理想音色的演奏法,而這種方式,其實對大號及低音號來說,都很常見。
但當自己第一次參加低音號《溫暖的詩句的隊內獨奏選拔時,即使表現近乎完美,卻立馬被當時兼任獨角馬教練的舒伯特,否定了。他反而選上了音色並不好的後輩。
事後,她不服氣地追問舒伯特。
"為什麼你不讓我當獨奏!明明我表現得這麼好!"
"因為你鼓腮了。"舒伯特寡淡地說:"等到你不再鼓腮的時候,我才會考慮錄用你。想知道甚麼的話,想更好更快地調整的話,就來上我的私教班吧。"
但那時,低音號鼓腮的人還是很多,但唯獨夏瑜像是被故事針對似的。
"為什麼,大家都可以,為甚麼我卻不可以!原來,只是因為我沒有給錢,上你額外的私教班!"
當時,夏瑜自知舒伯特為了讓那些上了私教的人的公平性,並不會主動教太多深入的技巧,故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冷冷地望著舒伯特離開。
這也無可厚非,這是普遍存在於舞蹈,健身,美術,寫作,幾乎絕大多數的群體興趣班上。群體課固然只是一種體驗和緩慢的進步過程,但是精粹都在私教中,及針對性的調教,當然只能存在於私教中。
然而,夏瑜因為不服,於銀樂隊強制服役完,就離開了樂隊,雖然後來也斷斷續續地回到銀樂隊服役,但她始終沒有放下當時的心結。
夏瑜如今看著彭專員,像是看著當年的自己。
只是,彭專員年輕的時候,並沒有人提醒過他,而自己在不專業的老師指導下,已經盡了自己的努力……即使這些努力,給他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已經夠了,彭專員。"夏瑜冷冷地說:"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