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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親厚,那?哈斯點破四公主?暗藏心機利用她這事就得重新審視了。可能是哈斯想與她交好的‘投名狀’,又或是暗藏禍心蓄意挑撥,以?免她來日嫁去多羅特部後與四公主?姐妹聯手對付漠北諸部。 不管是哪一種,容淖都懶得深究,因為很可能是白操心。 就在方才,與哈斯說話時,或許是休息好了腦子清明,容淖一心二用,思考簡親王給她留下的禍患,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簡親王鬥太子這一出,可能讓她和親多羅特部這事生出變數。 若她不必和親多羅特部,什麼四公主?、哈斯格格與她何干,她才不應付! 畢竟按照簡親王的算計,太子在她這裡找不到‘證物’,下一步肯定會在和談上動手腳,以?把?她儘快關進?蒙古這座沒有柵欄的牢籠。 只要太子一動作,皇帝作為早從簡親王處窺得端倪的人,肯定會防備太子,謹慎把?控和談。 帝王多疑,為防萬一到最?後沒準兒會推翻太子沾手過的所有條款。 包括公主?和親。 極有可能因禍得福,不必踩進?多羅特部這攤子爛泥坑裡,容淖心情好轉幾分,心底也不那?麼抗拒回自?己的帳篷了。 宮女見她已自?己裹上狐裘,忙把?換好炭的銅鑑花瓜稜手爐遞給她。 哈斯一路追著她走到看棚門外?,不高興道,“我?正與你說話,你為何突然?要走?” 容淖敷衍,“我?有事。” “何事?”哈斯怕她鑽進?暖轎裡不理人,乾脆拉住她的右手,大有一種不說清楚不讓走的架勢。 容淖原本?需雙手捧著的手爐只剩下受傷未愈的左手捧著,吃不住力,疼得一抖,銅鑑花瓜稜手爐‘啪嘰’砸進?雪地裡,引得四周不少?人側目。 倒不是手爐砸到雪裡的動靜有多大,而是這些人本?就明裡暗裡關注著她們這邊。 距離上次金頂御宴哈斯格格挑釁六公主?沒隔幾日,眾人只當哈斯格格此?番是重整旗鼓再去找六公主?茬的,想看個熱鬧。 容淖不想給人當猴戲看,面無表情掙出手,進?暖轎前,她察覺落有道視線落在身上格外?灼人,不悅偏頭,朝不遠處的冰場望去。 身形高大的男子手捧蹴球,箭袖緊束,他冷著臉,有種遊離在人聲鼎沸之外?的凜冽清淡。 他劍眉緊鎖,目光落在她的左臂上,若有所思。 只這隱晦的一瞥,容淖卻驀然?生出一種強烈的預感。 入夜。 容淖把?宮人們全打發下去後,還是決定在原本?的厚重寢衣外?多加一件素色長襖。 然?後從內室出來,盤腿坐在外?間羅漢床上,隨意取了本?書看起來。 高几上的西洋鍾走出一圈多,果?不其然?,聽見外?面有敲門的動靜。 “進?來。”容淖平靜道。 猜到他八成會來,宮人們出去後她乾脆沒栓門。 如此順利進門,策稜頗感意外,進帳後落腳審慎,甚至下?意識機警打量四下。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容淖看出他的心思,是怕自己設陷阱吧。 她閉閉眼,壓下想出言譏諷的衝動。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能因為一時意氣,壞了今晚的事。 太子現在是認定簡親王臨終前給了她什麼證據,上次唆使巴依爾鬧事渾水摸魚竊取不成,一定還會想別?的法子拿到所?謂的‘證據’。 在太子目的達成之前,定會不錯眼地盯死她,防備她拿證據去串聯討好旁的皇子,危禍東宮。或是直接呈送御前。 容淖不怕被盯著,她雖算不得什麼完人,身上卻也沒什麼容易被人拿捏的小辮子。 思?來想去,唯有一樁——策稜。 她與策稜私下?往來一旦被太子發現,肯定會順藤摸瓜查下?去,一旦查出是她授意人窩藏了那兩百多?本該死的塔裡?雅沁回?子,那太子肯定會趁機整治她,逼她拿出根本不存在的證據。 她若再與策稜剪不斷理還亂,遲早兩人都要牽著一起倒黴。 今日發現策稜洞察了她的傷勢,猜到他夜間八成會來,趁機與他斷個?乾淨才是正經?。 這也是她主動等他上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