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告狀(第1/3 頁)
高夫人初時聽了對虞家的處置,便已是心慌意亂,萬沒想到虞家竟真能逃過此劫。
並非是她忌憚虞家,而是虞家安然無恙這件事,本身就透著一股詭異,背後定然有勢力在保虞家,還是一股可以跟攝政王抗衡的勢力!
若是如此,她此前磋磨虞蘭茉,可就大大錯了!
而今又聽虞蘭茉為了替虞蘭嬌解釋,似乎要將背後緣由在攝政王面前和盤托出的意思,怎叫她不害怕恐懼,怎叫她不心急如焚!
就連站在她身邊的秦露,此刻也沒了勾搭高鬱上位的心思,緊緊攥著高夫人的手臂,兩人皆是搖搖欲墜的模樣。
若非當著眾人的面,只怕她們倆定要親自上手,捂住虞蘭茉的嘴,讓她再不能開口說話!
聽她還敢顛倒黑白,明裡暗裡指責長姐得理不饒人,更以高家滿府人來威脅,虞蘭嬌不由冷笑。
“分明是你孃家侄女覬覦我姐夫,又嫉恨長姐懷了身孕,便故意推她如水殺人害命,叫你上下嘴唇一碰便說成湖邊嬉戲。
高夫人一張嘴,就能將黑說成白,如此老練狠毒,足可見往日長姐受了你多少委屈!”
攝政王在京都算得上聲名顯赫,他一出現在高府門口,府門口早已圍滿看熱鬧的百姓。
此刻對著高夫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高遠不由得怒火中燒,繃著黑炭般的臉怒道:“虞氏,你既嫁入高家,便該侍奉長輩,怎能縱容你妹妹在人前如此抹黑婆母。”
生怕虞蘭茉心軟,心念電轉間,虞蘭嬌一把將長姐擋在身後,當著眾人的面又快又穩道:
“實話實說就是抹黑?我長姐身懷有孕是事實,高夫人孃家侄女推她如水是事實,我到高府時長姐身邊無一人伺候更是事實。
當著京都百姓和攝政王的面,大傢伙不如來評評理,有這樣心思惡毒的婆母,若我不為長姐出面撐腰,難不成要眼睜睜看著她帶著腹中胎兒一起去死不成嗎?”
說這話時,她飛快地瞥了一眼魏震,生怕他信了高家人的話,滿以為自己也在糊弄他。
事實上,今日之事若不在攝政王面前蓋棺定論,以高夫人對秦露的偏愛,日後難免再度翻出來為她正名,反將汙水潑到長姐身上。
眉心正蹙著的魏震頓感失笑不已。
這推卸責任,可真夠婉轉的。分明想借他的勢報復高家,偏又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他素來厭惡被人利用,若是別的女人做來,應該是他最深惡痛絕的事情,可被她輕輕柔柔地一看,魏震竟覺發自內心被取悅到了。
也是她三言兩語將事情挑明,看熱鬧的百姓霎時議論紛紛。
“虞家姑娘嫁到這樣的人家,可真是倒了黴了。”
“聽說這推人入水的是高夫人孃家的侄女,表小姐都這麼囂張,嫡親的姑娘品行如何可想而知,誰要是娶了他們家的姑娘,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聽得這番議論,高夫人只覺頭痛欲裂,胸口氣都欲喘不上,險些要暈過去。
高家如今還有兩個嫡女在家中待嫁,若傳出這等名聲,日後還如何在京都世家之中說親!
高遠更是拳頭緊攥,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隱含威脅道:
“這就是你們虞家的教養,竟敢當街詆譭長輩,如此兇悍潑辣,當真是虞橫縱女無度,養而不教!”
虞蘭嬌指責高夫人苛待兒媳,他便依樣畫葫蘆指責虞家姐妹沒有教養。
登時將虞蘭嬌氣得胸口陣陣作痛,眼前一陣一陣發黑眩暈,人也踉蹌起來。
魏震下意識上前欲攙扶住她,卻被魏澤中搶先一步靠了過去。
本就無甚表情的臉色霎時難看起來。
再看高遠,更多了幾分不順眼,開口時,嗓音中滿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