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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諷。
殺雞儆猴,褚弈是雞,他就是那隻被儆的猴。
他冷眼看著聞峋,似是要維持最後的體面:“你用不著在這裡假慈悲,既然是我棋差一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聞峋眸色冷漠地看他兩眼,忽然輕輕地勾起一個笑。
男人面容英俊深邃,薄唇輕啟:“兩位貴客不辭舟車勞頓,前來恭賀我與夫人新婚,聞某怎敢不以禮相待。”
他拍了拍手,便有侍者端來一個木托盤,上面置有兩杯酒。
聞峋執起酒杯,走到徐晏書跟前,眸光冷冷下睨:“一杯薄酒,算是代內人謝過二位的祝福。”
說罷,他手腕微微傾斜,那昂貴清亮的酒液便從杯沿流出,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徐晏書臉上。
另一杯酒,則平等地灑在了鼻青臉腫,嗷嗷狂吠的褚弈臉上。
聞峋神色漠然地收回手:“還望我與二位,從此揚鑣分道,後會無期。”
沉重的木門上,響起男人指節的敲擊聲。
“小漁,你換好衣服了嗎?”聞峋站在門外說。
沒有人回應。
聞峋臉上卻也並無什麼波動,姜漁現在經常都不怎麼理他。
半小時前,他接到看管姜漁的負責人的電話,說少年似乎心情不怎麼好,在裡面哭,說要最後和朋友說會兒話。
聞峋左右還要去處理褚弈和徐晏書這兩個麻煩,需要耗費一定時間,便答應了讓姜漁先在房間裡休息,等他過來。
他又敲了兩下門,還是沒得到回應,便直接擰開了門把手:“小漁,我進來了。”
少年背對著他,安靜地坐在床邊,腦袋上戴著一頂頭紗,雪白的布料從頭頂垂至後背。
聞峋微微蹙了蹙眉。
他記得原本設計的造型裡,沒有用頭紗,是完全的男性造型,難道是姜漁臨時改了主意?
“怎麼想起用頭紗?”他問。
少年還是不說話,不僅不回答他,連坐著的背影都一動不動。
聞峋察覺到什麼,眸色陡然一寒。
他快步走過去,猛地揭開覆在少年頭頂的白紗。
下面的面容顯露下來的那一刻,男人的臉色驟然陰沉到極點。
那是一個身穿白色西裝,雕得栩栩如生的木偶人。
一小時前。
更衣室。
鏡中的少年膚色白潤如珠玉,明眸烏黑,唇瓣硃紅,只施了薄薄一層粉黛,已是人間絕色。
儘管楊昕儀已經見過不少次姜漁化了妝的模樣,也忍不住發自內心地感嘆:“小漁,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比明星還好看。”
姜漁由著身後的髮型師給他上最後的定型髮膠,在鏡子裡眨著眼睛衝楊欣儀笑了笑:“那等我做了明星,第一個給你簽名。”
楊昕儀撲哧一聲笑出來:“說真的,我覺得你要是一直跳下去,總有一天會成為全國知名的舞蹈演員。”
“或許吧。”姜漁眼睫驀地低垂下來,“也有可能,以後都不會再站上舞臺了,聞峋大概不會允許我那麼拋頭露面。”
明明是舉行婚禮的日子,少年卻低斂著眉眼,紅潤的嘴唇抿著,情緒顯而易見地低落,連一旁的髮型師都察覺了他的不對勁,動作微頓了頓。
髮型師看了漂亮得跟天仙似的少年幾眼,猶豫著想說幾句安慰的話,最終卻還是閉上了嘴。
罷了,這等身份的人物,不是她們這些普通人所能置喙的。
她默默地給少年把最後一絲頭髮捋得服服帖帖,說:“可以了。”
說罷,轉身要去招呼外面接送的保鏢進來,這些保鏢是聞峋派來,專門護送姜漁去婚禮現場的,足足有二十來個人,個個都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