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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了,姜漁腦子裡在想別的事,一時間也沒管他,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的親吻已經順著耳朵滑倒了鎖骨,和鎖骨往下的地方,寬大手掌也覆在他的後背上。
姜漁皺起眉推他:“你做什麼?”
聞峋卻不回答,而是順勢用力將他推到在了床上,指尖挑開了他寬鬆的扣子。
姜漁意識到什麼,徹底掙扎起來,手腳並用地推擠著男人,有些急迫地說:“放開,放開我!我不要!”
聞峋寬大的手掌摁住他的兩隻手腕,高舉在頭頂,眸光深黑如墨,男人聲線沙啞:“小漁,我只是想要你高興。”
說罷,不待姜漁再說什麼,便已埋頭親吻下去。
男人的唇舌很燙,帶著前所未有的熱度落下來,姜漁身體都不自覺地縮起來,像是骨頭都被燙得發著抖。
不同於以往的霸道,聞峋這次親吻的動作異常溫柔,小心翼翼的,像是對待一件脆弱的瓷器,生怕磕著了碰著了。
從前親吻他時,男人總喜歡在他嘴裡留下痕跡,喜歡含著他的唇瓣,或輕或重地咬,像是要在他身上打上屬於男人氣息的烙印一般,將他標記為他的所屬物。
可這次,兇狠的獵食者將自身鋒利的牙齒藏了起來,他不再是像對待獵物,而是像對待自己千辛萬苦追求而來的雌性,他終其一生要保護的配偶,溫柔而繾綣,極富耐心地照顧著少年的每一寸,將嬌氣敏感的少年親出黏糊糊的嗚咽。
姜漁膚白,平時稍微捏一捏就要泛紅,現在被親成了這樣,更是渾身都蒸出了漂亮的粉色,像夏日傍晚十分的雲霞,薄而豔麗。
“嗚聞、聞峋嗚、不要親了”
姜漁哭著,卻詞不成句。親密接觸帶來的愉悅無法抵擋,這是造物主的神力,是所有人類天生就被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聞峋卻沒有回應他,或者說,他用來回應他的是更深,更讓他顫抖的親吻。
一直被摁在頭頂的手不知何時被鬆開了桎梏,可姜漁卻不再有力氣去推男人了,他被男人親得大腦暈暈乎乎,好像每根神經都在燃燒。
聞峋濃密的,微有點硬的髮絲從他指縫中穿過,隨著男人親吻他動作的深入,那漂亮纖白的指尖便不自覺地蜷起來,抓緊了聞峋的頭髮。
姜漁指尖收得越來越緊,直到最後一刻鬆開。
他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真像一尾被水波衝到沙灘上的小魚兒一般,眼尾染著漂亮的紅,溼漉漉的,有些愣神地望著抬起頭來的男人。
聞峋這張臉生得深邃,濃眉黑眸,眼形偏窄,鼻樑挺峭如山峰,嘴唇又極薄,不笑時,是一種極冷的英俊。
但此刻,那張英俊臉上卻沾著極不相襯的痕跡,就像是高嶺之花入了俗世,周身冰雪都融化開。
頂著那樣的一張臉,聞峋唇角竟還掛著笑,笑得還很滿足,彷彿吃飽喝足,懶洋洋甩著尾巴的大型猛獸。
姜漁眼角掛著淚,抬腿蹬他一腳:“你還笑!”
聞峋仍然笑著,眸光裡含著深深的寵溺:“小漁開心嗎?”
“不開心!”姜漁哭著說。
聞峋將唇上的水痕捲進嘴裡,眼眸微眯,慢悠悠道:“那讓小漁再開心一點。”
姜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都快結巴了:“你、不,不要了!你敢!”
聞峋眼底笑意更深,湊上前來親他的唇。
姜漁立刻激烈地掙扎起來,咬緊了牙關不肯放男人的舌頭進來:“髒死了!滾開,不準親我!”
聞峋無奈:“自己的,怎麼還嫌棄?”
姜漁手腳並用地對他又踢又打:“給你了就是你的,我不要了,你拿走。”
少年淚眼盈盈,白皙的臉頰這段時間被他養出了些肉,線條比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