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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我剛才差點被聞峋強行帶走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不是說派了人手保護我嗎?你的人呢?都是廢物嗎?加起來還不如一個褚弈。”
徐晏書怔然望著姜漁。
他沒想到真是聞峋,褚弈在電話裡也沒有和他說,他只是以為姜漁是自己跑到了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去,還和褚弈揹著他私會
“對不起。”
剛才還氣勢逼人的男人,此刻低著頭,像只對主人俯首帖耳的大型犬。
姜漁連眼神都不再給他一個:“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徐晏書拳頭握了握,說:“小漁,你的藥有進展了,研究所說讓你明天過去做一些檢查。”
聞言,原本低著頭打算繼續玩手機的少年眼睛蹭地亮起來,他像隻立起耳朵的小兔子般,整個人都從褚弈懷裡坐起來了:“真的?那藥還需要多久才能做出來?”
徐晏書垂眸看著眼睛亮亮的少年。
眉眼明亮甜軟,像是嗅到魚腥味兒的貓咪,跟剛才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判若兩人。
即使心裡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徐晏書也逐漸認識到一個殘忍的事實。
姜漁只是在利用他們,他對他們表現得再依賴,再怎麼允許他們親近,在心底,依舊把他們當作一件可以隨意使用和丟棄的工具。
褚弈剛才從聞峋手裡救了他,他就可以乖軟地靠在男人懷裡,任由褚弈抱他親他,而他對姜漁說出藥物的進展,少年就可以一改冷漠無情的模樣,對他露出明亮甜軟的笑容。
雖然經歷了聞峋一事後,姜漁的性格變了許多,但從始至終,姜漁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除了聞淙,他依舊不會在心裡為任何人留出一點位置。
這就是一個沒有心的,薄情寡義的,天真無邪的壞小孩。
但即使這樣,即使這樣他也還是沒有辦法對姜漁放手。
徐晏書五指緊攥,指甲將掌心掐得刺痛。
他聽見自己說:“快的話,大概需要幾個月。”
姜漁不太高興地撅著嘴巴抱怨:“怎麼要那麼久?你是不是哄我呢?”
徐晏書在他身前蹲下來,溫聲道:“一種藥物從研發到上市需要經歷很多流程,短則一兩年,長則幾十年都有,但這次的藥是專門針對你身上的病的,會簡化一些流程,幾個月已經算很快了。”
他語氣柔和而有耐心:“而且,為了你的安全,進度也不能拉得太快。”
褚弈在此刻難得和徐晏書站在一邊兒:“老婆,他說的有理,這種事情確實快不得,萬一對你身體有什麼影響呢。”
姜漁哼哼兩聲,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那好吧。”
他倚靠在褚弈懷裡,伸出雪白的一隻腳,用足尖在徐晏書腿上踢了踢,嬌橫地指使:“我要吃冰荔枝,你去給我剝。”
徐晏書單手握住那隻腳踝,指腹在少年雪色肌膚上輕輕摩挲著,喉結滾動。
但見姜漁臉上有些不耐煩了,他又很快鬆開手,站起身:“好。”
離開客廳之前,他不約而同和褚弈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掩藏在光亮下的暗影。
他和褚弈勢同水火,褚弈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幫他這個情敵說話,一方面的確是為了姜漁的身體考慮,另一方面,則是他們雖然沒有說到明面上來,但都默契地對某件事情抱有野獸般的直覺。
那就是,姜漁其實是不大願意和他們呆在一起的。
而姜漁身上的病,就是將他們三個人聯絡起來的無形繩索,繩索一旦斷了,姜漁就會離開。
週末,姜漁約了楊昕儀去逛商場。
徐晏書和褚弈兩個人原本對此持激烈的反對態度,說現在聞峋和楚流青肯定都盯著他的動向,他一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