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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沒辦法像宋西牧那樣拼命。

&ldo;坐吃等死和發憤圖強，是你你選哪個？&rdo;

梁茵茵眼珠子一轉，&ldo;問這麼高深的問題，你得先設個前提，如果前提是你這樣的富二代，我選享受人生，去很多地方，買很多東西，撩很多帥哥，然後坐吃等死。&rdo;

朱煊哂笑一聲：&ldo;看來你和我一個德行。&rdo;

&ldo;有那麼多錢，不享受還發什麼奮，多累啊，發憤圖強那是給窮人做的，要不是我窮，我還受校長那憋屈氣，我早把他給炒了！&rdo;

朱煊提醒她：&ldo;嘿，校長是我大舅。&rdo;

&ldo;是你大舅，是我大爺！&rdo;

朱煊沒心思糾纏，張校長是大舅還是大爺，&ldo;梁茵茵，你知道嗎？宋西牧在追施歌。&rdo;

梁茵茵目光有點閃爍，&ldo;啊！可能……知道吧。&rdo;

朱煊看她表情不對，&ldo;你知道！你知道竟然不告訴我！虧得我那麼信任你，朋友沒的做了！&rdo;

梁茵茵想起房款的零頭，暗嘆窮人氣短，本來是幫著朱煊追施歌的，後來被宋西牧給收買了，今天還幫著宋西牧給施歌裝洗衣機，真是罪過。

&ldo;我也才看出來苗頭，也不是很確定，才想著今晚和你探討一下來著。&rdo;

朱煊悶哼兩聲：&ldo;你看到什麼苗頭了？&rdo;

梁茵茵正掰著椒鹽皮皮蝦背殼的手頓住了，&ldo;我覺得……宋西牧勢在必得。&rdo;

&ldo;噢？&rdo;朱煊捏著冰啤，頷首示意她繼續。

&ldo;你也知道，宋西牧這個人……他做事情很認真，除了嘴毒一點，他簡直……沒有一點硬傷。&rdo;

朱煊愣了愣神，有些吃驚，&ldo;你……你喜歡他？&rdo;

梁茵茵被他這一句話給嚇了一大跳，手差點被蝦殼給割破了，抬頭惡狠狠罵：&ldo;滾蛋！我有病啊！&rdo;

朱煊：&ldo;……&rdo;

……

學生時代，每個女生宿舍都會有腦袋湊在一塊講鬼故事，然後一起尖叫的時候，平常這個時候施歌都想把耳朵塞起來，奈何越不敢聽就越忍不住去聽，每每聽完鬼故事，腦子不受控浮想聯翩：廁所馬桶有一隻慘白的手往外冒，床前一個白衣黑髮的女人正等著她掀床簾，或者視窗外懵懂的小孩夜夜啼哭，這樣的恐懼能維持一週以上才會消散。

讀大學的時候，她有個從農村來的舍友，叫小清，小清腦子裝了很多村裡的奇聞異事，要命的是，小清說她真真切切見過鬼，言之鑿鑿這個世上是有鬼的！

小清很實誠，她的話施歌是信的，本來對鬼怪的畏懼就更具體了。

剛才那一瞥足以讓她相信海里那個白點就是水鬼。

被宋西牧提醒蓋好裙子，不然水鬼該看見了，她更是羞怯了，兩手下滑，抓上宋西牧腰肌處的襯衣，攥得緊緊的。

她用力扯他，&ldo;走啊！&rdo;

力氣還不小，不走都不行了，宋西牧失笑：&ldo;嘿，衣服被你扯爛了。&rdo;

她放了一隻手，另一隻抓得更緊了，斬釘截鐵：&ldo;我賠給你！&rdo;

宋西牧單手環抱著她，一隻小拳頭摩挲在他腰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