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熟人都來了(第1/2 頁)
盧氏的神態突然令尹廣慶懷疑,他瞧著盧氏,想起方才舒婉與盧氏似乎並沒有交際,不由問道,“你與謝二郎的妻子……”
不等他說完,盧氏便打斷他道,“已經管了。”
尹廣慶大驚,“你!”
盧氏回想起當日情形便覺得受了莫大的羞辱,她忿忿道,“一個女子一點都沒有女子該有的禮節,說話大聲,行為不規範,夫君尚未回房她竟大大咧咧躺下睡覺,言語間更是沒有一絲對夫君的敬意……”
她每說一句,尹廣慶便瞪大一點眼睛,接著便是惱怒,“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在家管東管西也就算了,你往人家家裡吃喜酒,竟還管人家的閒事,你以為你是誰啊。”
盧氏不言語,坐在凳子上挺直了腰背,不論是姿態還是神色,無不在表明一件事:她不認同尹廣慶的話。
尹廣慶哀嘆一聲,手掌扶額,無語至極,“這讓謝兄知曉,還不定怎麼想我。”
他指著盧氏道,“我與謝兄君子之交,若因為你與謝兄起了矛盾,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你。”
盧氏怔住,“你便因為此等小事與我爭執?”
此時已經到了護城河不遠處,只是靠的近時人太多,根本過不去,只能在此地下車。
尹廣慶原本已經起身,聽聞這話,不由愣住,回身看她,見她臉上輕視和不解不加掩飾,頓時氣笑了,“真是愚蠢。你只瞧見謝家如今不顯眼,可你再仔細想想,謝家來府城不過一年,卻從逃荒落魄之家到了如今。大院子住著,鋪子添了好幾間,你以為普通百姓能做到這一步?”
盧氏道,“這些都是商賈之道,算不得正途。”
“何為正途?科舉是不是?”尹廣慶極為推崇謝懷謙的才學,如今在盧氏面前少不得多分辯幾句,“謝二郎縣試與府試皆是案首。”
盧氏反駁:“運氣罷了。”
“運氣?”尹廣慶臉上終究是多了惱怒,“一個人有一次考的好是運氣,兩次也能稱之為運氣。可謝懷謙入學時第一次小考便能達到甲字班水平,後來只呆在丁字班,每次小考成績都會往前爬上幾名,前日才考的第三次小考,他已然排在所有人中的第三名。”
盧氏愣住,滿目的驚訝。
尹廣慶嘲諷道,“我在書院中讀書幾載都比不上他讀書幾月,你認為這樣的人考得兩次案首是運氣?那這樣的運氣倒是給我來上幾次,或者娘子你給我幾次。”
說完,尹廣慶拂袖下了車,也不管盧氏直接往那邊等著謝懷謙去了。
都是官宦人家,自小接受的就是正統的禮儀。
盧氏瞧不上舒婉,認為她只有美貌。而謝懷謙的確有些才學,卻也就那些,原以為夫君說對方有大才不過推脫之言,沒料到竟真是個有本事的。
可那又如何?
農家子弟就是農家子弟,與世代累積的讀書人家終究不同。
謝懷謙終究與她夫君不同。
舒婉與她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即便謝懷謙能登上高位,那舒婉依舊是配不上謝懷謙。
所以她所說又何錯之有?
盧氏下了車,便遠遠瞧見尹廣慶正引著謝氏夫妻往綵棚去了,竟沒有管她的意思。
這讓盧氏面上難堪,不免憤慨。
那邊舒婉往馬車那兒瞧了一眼,恰好瞧見盧氏忿忿瞧過來的神色。
舒婉便猜測盧氏大約是與尹廣慶吵過,究竟為何吵,那便不好說了。
盧氏對上舒婉的目光飛快躲開,並不與她直視。
舒婉樂了,看來這夫妻是因為他們兩口子爭執了。
嘖嘖,就是不知誰贏了這場爭執。
“走了。”
謝懷謙用手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