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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在他眼角摁了摁,“怎麼了,被嚇到了嗎?”
淚水很快把他的手指也打溼了,談玉琢有些慌亂,但還是沒有發出聲音,表現出了些許的抗拒。
可他沒有力氣,推不開梁頌年,只能抬起手,垂下頭想把自己淚水擦乾淨。
梁頌年的指腹很柔軟,也很熱,讓談玉琢感覺更難受。
“我沒事。”談玉琢無精打采地說。
“不要怕。”梁頌年的聲音在他耳邊,離得很近,“已經沒事了。”
談玉琢一時不知道他在安慰誰,他對著季原是這種語氣,對他也是。
談玉琢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意思,是想說自己沒有任何問題,還是想說壓根不可能沒事。
他發出了一些聲音,又感覺丟臉,把臉埋進自己的手掌心裡。
“我討厭你。”談玉琢想阻止自己,但他已經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你讓我感覺好難過。”
談玉琢睜開眼,梁頌年看上去好無辜,哪怕被無端地指責,他還是那麼完美,讓人挑不出錯處地問:“哪裡不舒服嗎,玉琢?”
談玉琢在梁頌年的眼瞳中看見無理取鬧衣冠不整的自己,瞬間崩潰,泣不成聲,“你為什麼不聽我把話說完,為什麼不想聽我解釋?”
荒郊
真皮車座柔軟,散發著淡淡的皮革香氣。
車內密閉的空氣很快讓談玉琢胸口發悶,呼吸不暢地張開口,嚐到了鹹澀的味道,過了會他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淚水。
他幾乎看不清梁頌年的輪廓,不過很快睫毛被人輕輕往下壓,手指移開後視線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車內太黑,梁頌年的目光模糊不清,談玉琢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著自己,自顧自發洩完一通後,才覺緊張,放在車座上的手指腹無意識地在昂貴的皮革上磨蹭。
他的手沾了溼的淚水,又熱,在皮革上留下淺淡的水痕。
水痕被車外流過的燈光一照,一閃而過。
梁頌年便低頭看著,少時,輕輕嘆氣:“因為都一樣。”
談玉琢已經不流淚了,面無表情地看著梁頌年的臉,聞言怔了怔,密閉空間裡不流通的空氣給他思考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幾分鐘後,他才算想明白梁頌年是什麼意思。
他本就不會對他動怒,事情的真假對他從來都沒有意義。
很難講明他穩定的情緒是來自於一貫的教養,還是因為這些微末的小事根本觸動不到他的神經。
一再追究太過於難看,梁頌年從不做難看的事。
談玉琢知道自己應該見好就收,他眨了下眼,想把積聚殘留在眼眶中淚水擠乾淨,再做一些笑模樣。
但他越眨,睫毛便愈重,直到溼透到撐不起來。
“對你是一樣的,但是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
談玉琢抽泣著,竭力地想要制止,反而讓自己的身體反應更加激/烈,渾身打著止不住的哭顫。
他之前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談玉琢沒辦法,斷斷續續地解釋:“我,我也不想這樣的。”
他一邊說一邊打著顫,字句含在不靈活的口舌間,字不成字,句不成句,梁頌年需要很仔細聽才能聽清他在講什麼。
梁頌年不厭其煩地幫他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靜了幾秒後,從夾層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送到他嘴邊,輕聲叫他喝水。
談玉琢嘴唇顫抖著,牙齒磕碰到瓶口,把自己下唇弄得有些痛,他便不想喝,偏過頭,又被人捏著下巴轉了回來。
他靠在車門和座椅圍起來的三角區域裡,往後躲了一下,後腦勺便碰到了車窗。
梁頌年坐下來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