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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晉恍然,「原來方才是我六弟來了,難怪金書說什麼也不說你去了哪裡,我要下樓,他也不讓。」
阿古瞭然,許是她和薛升在廚房說話時,剛好就在那個縫隙薛晉就來了。金書自然不會讓他去破壞她和薛升的「好事」,所以將他拉住。不愧是她信賴的人,機靈得很。
金書也不拽了,鬆手笑笑,再拽,他下回估計就真不給他帶糖了。
薛晉看看樓下,也沒看見薛升的馬車,這才說道,「我六弟已回京,那我父親肯定也回來了。」
阿古神色變得微妙起來,抬眼看他,「侯爺負傷回家,薛三爺不急?」
「父親當年隨聖上徵戰沙場,還為聖上擋過毒箭,還怕一般的傷麼?」薛晉笑笑,見她發有銀白,凝神看了看,發現是麵粉,剛好就在劉海一縷發上。下意識彎身吹了一氣,想將麵粉吹走。
溫熱的風拂在阿古鼻樑眼上,男子淨白的脖頸看得一清二楚,身子猛地一僵。薛晉回過神來,也是一頓,低頭看去,就見她眼有驚詫,如驚嚇小鹿,亂撞入心。他輕眨了眼,緩緩收回身,神情無異,「我還有事,改日再來。」
說罷,他已緩步往樓梯那走。走下樓時,步子頓時快了許多,走到大門口,又想起阿古,方才他是中邪了不成。等離開酒樓許久,他才想起自己的傘又落在了酒樓,順帶連要對她說的事也忘了。
酒樓樓頂氤氳熱氣,在廊道站著的人也覺外面熱浪燻熱。
阿古怔了好一會,摸摸額頭,又摸摸臉,等瞧見金書瞪大了眼看來,蹙眉,「做什麼?」
金書搖搖頭,等隨她進屋,才想起剛才覺得哪裡不對,「阿古姐姐,你對薛六和薛三很不一樣呀。你不討厭薛三對不對?」
「是。」阿古淡聲,也沒遮掩,「薛三於我無仇,我用不著恨他。但他姓薛。」
所以即便沒有仇恨,可也沒有辦法喜歡。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甚至見不得薛姓之人,更何況這還是薛康林的親生兒子,薛升的手足兄弟!
想到薛升,她突然又想起來,這兄弟兩人素來不合。如果薛升可以利用,興許會是一柄很好用的毒刃。可薛晉那人……她沒有把握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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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門庭若市,往來的人擁擠在街道上,不畏炎熱。
的日頭照在一張並不算太白淨,卻英氣颯爽的姑娘身上,映得身影纖長。宋芷抬頭看向牌匾,問道,「那叫阿古的姑娘,就住在這樓上?」
衙役答道,「回大人,就住在地字號房。」
宋芷微點了頭,提步進了裡頭。
榮德失蹤,賀綠濃自盡前,有個叫阿古的人在。二哥失蹤前身敗名裂時,那叫阿古的也在。雖說沒有任何線索指向她,但頗讓她覺得奇怪,這人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薛家這麼禮待她。
小二正要端菜上樓,先見著了宋芷,朝掌櫃示意。掌櫃這才往那看,見有客人來,又身著官服,急忙上前打招呼。拳頭剛抱,就見門後又跑進一個衙役,附耳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只見她神色一變,轉身步子匆忙走了。看得他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也好,官爺到的地方,不是查案就是吃白食,省得他鬧心。
他撥撥算盤,見小二還站在這,臉一拉,「還不快去送菜!傻站著做什麼?」
小二忙上樓,跑的急了,湯水溢了些。送到客人房前,門一開就賠笑道,「心裡急,不小心灑了點,姑娘見諒啊。」
阿古讓金書端進屋裡,說道,「不礙事。」
素來被客人刁難多了的小二心裡頓時得了許多安慰,忍不住說道,「都是掌櫃嚇的,否則湯也不會灑了。」
阿古順嘴說道,「掌櫃為何嚇你?」
「方才門口來了些官差,我見為首的是個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