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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罷,他提步往萬福客棧走去,等阿古過來。
此時薛家眾人剛用過早飯,為了不惹人懷疑,薛晉沒有立刻去吏部。吏部他極少去,在那裡任了閒職,一個月能去兩次已是稀奇。自成親後就沒去過了,現在去倒也不惹人懷疑。
他決定再過半個時辰,才動身去吏部。
阿古還未出門,下人就送了信來,說是她的酒童讓人送來的。展信一看,說他現在有些頭暈,讓阿古過去看他。這是當時她和金書約定好的暗語,她當即明白過來,起身說道,「我師父出現了。」
薛晉微頓,「小心。」
「嗯。」阿古將信交給他燒了,這才出門。
金書已經等在客棧門口,不多久見她過來,迎上去招招手,讓她彎身,附耳說了一番。阿古微微擰眉,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阿古往客棧都去時,總覺有些危險。師父幫她療傷,在山谷裡一起三年,教會她許多東西,她也想過也問過為何對她這麼好。
方為說覺得她可憐,要助她一臂之力。
可如今想想,薛晉不知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她也不知道。兩人知道的是,方為無父無母,但很富有,可偌大的家業卻不知從何而來。
萬福客棧在京城裡的客棧中並不算好,房間陳設非常簡樸。阿古坐在屋裡看了一眼四下,房間窄小,連衣櫃也沒有。以方為的財勢而言,這樣的地方更像是修行的地方,像苦行僧。
方為見她目光很快在房裡遊走一遍,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嫁給薛晉後,那股獸般的警惕已經消失,原來沒有。」
阿古收回視線,看著他的臉,「師父為什麼這麼說?」
「嫁給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的兄長,卻又不趁這個機會殺了仇人,難道不是已經沒有復仇的心了?」
「薛晉不同。」阿古說道,「師父為什麼來了京師卻讓金書瞞住你的行蹤?不告訴我?」
「怕你分心。」
「分心?」阿古想到等會要說的話,便覺背叛感湧上心頭,「那為何如今肯見了?」
方為笑看她,「你在懷疑為師什麼?」
「阿古不願懷疑您,只是有些事,實在想不通。當初薛晉將我交託到你手裡,你卻告訴他我死了;明明是你讓薛晉去山谷,假意做戲給金書看,再將我順利帶進京師,但你依舊說不認得他。」
「薛晉不會騙你麼?你寧可相信一個認識三個月的男子,也不願相信悉心教導你三年的師父。」
「師父……」阿古抬眼看他,「讓阿古摸摸你的臉吧。」
如果是易容,不管技藝再驚嘆,只要找到臉皮貼合的邊緣,就能知道是否有易容。
方為眼神已頓,眸光越發的冷,盯著她漸起絲絲殘酷意味。
守在外面的金書聽見裡面的動靜不同尋常,心也揪緊了。
不要打起來,也不要吵起來,他不要二選一,不要二選一!
阿古又開口道,「師父,讓徒兒看看您的臉,看看……您真正的臉。」
方為冷聲,「你別忘了是誰救了你,是誰幫你解了毒。」
「阿古沒忘,只是師父的所為,讓徒兒惶恐不安。」阿古喉嚨微幹,「徒兒只是想起了一件事,當年您曾說過一個法子,可以讓薛家一夜之間覆滅。只是徒兒覺得太過殘忍,太過牽連無辜,沒有聽從。後來您才開始教徒兒設局,殺該死之人。而今想起,卻覺得,您提的那個法子,好似並不簡單。」
當年她毒素未除,每日疼得渾身發抖,身有萬劍刺來。如果不是有報仇的決心,只怕她早就死了。而那時方為便對她說過一句話「要除掉薛家並不難,借皇帝的手即可」。
而那借刀殺人之法,便是讓她成為善釀者,進入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