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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康林驀地一頓,洪氏也是擰眉,「娶?老三你這是什麼話?」
薛升再忍不住,又羞又怒,「你說什麼?你別想著為她開罪就說這種話!」
薛晉將阿古的手握住,緊握在手,聲音沉穩有力,「雖然驚怕你們會說我們無媒苟合,但關乎阿古的性命,我還是得說。我們已定了終生,非她不娶。我本想等我身體稍好些就打算同父母提這事,可如今來不及了,唯有公告眾位。也請父親母親做主,答應這門親事。」
薛康林臉色頓時陰沉,他要救阿古可以,但要讓她進門,他如何能肯。只是他並不先問薛晉,而是面向嶽肖,「此事已是我們薛家家事,還請嶽太師先行迴避,老夫定會給你個交代。」
逐客令已下,嶽肖不好強留,走時頗不甘心,待他再找到證據,定要將阿古捉走,這是他扳倒姚家最好的棋子!
嶽肖一走,卻風雨未停。薛晉清楚父親的手段,剛才礙於嶽肖在,許多話他都沒有說。但嶽肖走了,父親的問話,定會更尖銳。稍有不慎,就前功盡棄。
決戰的黑棋白棋,終於交鋒了。
「為父對你很失望。」薛康林的聲音裡透著淡薄,「很失望。」
薛晉緩緩跪下身,阿古也順勢同他跪下。
「孩兒錯了。」
「你剛才的話都是謊話,可是為父不戳穿你。雖然為父明白你想立功的心情,但這個女人很危險,我不能眼睜睜看你為了立功而將自己送進火坑。」
薛晉微頓,薛升卻稍稍平復了暴怒的心緒。假的?立功?那就是說,薛晉不過是為了保住阿古,不對,保住南山酒翁,而非真的行了苟合之事?
薛康林嘆了一氣,「我知道你覺得自己事事比不過你弟弟,想立功證明自己。可這個法子不行,這個女人絕非善類。」
薛晉抬頭看他,「孩兒確實是喜歡她,也確實要娶她。」
薛康林滿目失望,對他著實失望,「那為父問你,你們可真行了夫妻之事?」
阿古抿唇低頭,這種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該說話,一切薛晉會去說,她說的話只會添亂。
薛晉說道,「是。」
薛康林終究是忍不住對這最疼愛的兒子露出冷然笑意,「好,好得很,既然已行了房事,那為父問你,她身上有什麼可以讓你證明你碰過她?不是方才才行麼?大白天的,可別說沒看清楚。」
阿古暗嘆一氣,惹怒了嶽肖她尚且有一線生機,可如今惹怒了薛康林,卻真要將命賠上了。嶽肖比起薛康林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後者才是真的心狠手辣。
「她心口那有指甲蓋般大小的紅色胎記。」
薛晉話落,阿古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手一動,那一直握著的手握得更緊。她唯有不動,不語。
洪氏明白丈夫用意,要將阿古領進裡屋驗明正身。
薛晉手上輕輕鬆開時,阿古竟不想放手了。好像放開,就要離開可遮擋風雨的地方。
薛升看著阿古和母親進屋,仍不願相信,見薛晉氣定神閒,頓生厭惡。他討厭薛晉那種好不畏怯的模樣。他在父親面前從來都自覺低了一等,甚至驚怕他。他薛升沒有害怕的人,獨獨怕自己的父親。因為在薛康林眼裡,他永遠是比不過薛晉的。哪怕他做得再好,也得不到誇讚。
哪怕是這一次也好,也不要讓阿古真是薛晉的女人。他一點也不否決自己喜歡阿古的心意,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不願意阿古成為薛晉的人。
很快洪氏就領著阿古出來了,阿古又跪回薛晉身旁。崴傷的左腳跪下時刺痛,身子一歪,薛晉眼疾手快將她托住,緩緩接回身旁,在旁人看來,情意滿滿。阿古也看向他,眼底的安寧讓她覺得安心可靠。
薛康林問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