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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嬤嬤也是個狠毒心腸的,上前便給她耳光子。打了七八回,薛康林從裡頭出來,見了這情形,皺眉說道,「家裡正缺人手,別將人打傷了,住手吧。」
魏嬤嬤當即退下,在洪沅看來,卻是另一種滋味——她的丈夫在護著這爬床的賤丨人。
夜裡蕭娘回到房裡,玉書正往兜裡放宋錦雲給的糖,不藏好的話要被同屋的人給偷了去的。聽見母親的腳步聲,她歡喜回頭,卻見母親臉上紅腫,她大驚,「娘你怎麼了?」她咬牙,「是不是洪沅又打你了?」
「噓。」蕭娘忙讓她噤聲,「你想捱打麼,這樣直呼她的姓名。」
玉書看得心疼不已,拿了一顆糖放她嘴裡,「吃糖就不疼了。」
蕭娘笑了笑,「真甜,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房裡沒有藥,也找不到雞蛋可以敷,只能等著消腫。玉書給她揉著肩頭,說道,「等以後宋姑娘做了當家主母,我就去求她把賣身契還給我們,然後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蕭娘只覺遙遙無期,卻又不是沒有盼頭。正想得美好,就見外頭衝進兩個下人,不由分說就捉了她的手拽出去,「你偷了老夫人的簪子,好大的膽子!」
蕭娘驚愕,「我沒有。」
玉書也上去攔,可一推就被推開了,腦袋磕在地上,差點沒暈過去。蕭娘急聲,「玉書?玉書。」
可哪裡顧得上孩子,自己已經被拖了出去,沒瞧清眼前人,身上就捱了亂棍,疼得她鑽心的痛。
玉書搖搖晃晃出來,看見母親被重棍敲打,驚叫著衝過去。那同屋的婢女急忙拉住她,顫聲,「不要過去,會把你也打死的。」
「娘,娘!」
她撕扯著嗓子喊,可根本沒有用。婢女看得也雙目有淚,死死攔著她。
魏嬤嬤冷眼看了許久,見蕭娘已不會掙扎,這才抬手,「下次誰再敢偷主子的東西,就是這個下場。」
玉書嘶聲,「我娘沒有……」
話沒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魏嬤嬤瞧她一眼,遲早要輪到這小雜種,不急著要她的命。
等那惡人都走了,婢女也沒了力氣,玉書掙脫她的手,顫顫跑到母親身邊,卻再沒半點鼻息。
她怔了半晌,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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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濱州薛家娶妻,場面不小,那跟在花轎後面的嫁妝更是奪盡了風采。
薛凝一早就覺得身體不舒服,跑到母親房裡想說說,可母親早就去六哥那邊了。她坐在房裡等她回來,等著等著就躺床上睡下了。
午時洪沅回來,不許下人進來,將買來的毒丨藥放進酒壺裡。如果宋錦雲不願交出嫁妝,那這酒,就是送她去西天的。放好毒酒,她就關門出去了,繼續去迎賓客。
薛凝一覺醒來,腦袋還是昏昏沉沉。外頭十分喧鬧,喊了幾聲沒人回話,她只好自己起來。找了找沒找著茶水,見桌上有酒壺,小抿了一口,頓時辣進嘴裡,嗆得她直咳嗽,忙吐了出來,可嗓子還是辣的。手一亂擺,將酒都倒在了桌上,嚇得她立刻清醒過來。
酒壺上面貼了個喜字,那肯定是往六哥房裡送的。她生怕挨罵,在房裡找了一圈,只看見臉盆裡有水。顧不得那麼多,只好用這水填充,再擦拭乾淨,放回原位,跑回自己房裡去了。
宋錦雲從花轎下來,拜了天地,被眾人簇擁進房,坐在床邊時心裡好不激動。一會薛升進來,揭了蓋頭,眾人鬧了新房,這才心滿意足離去。薛升說道,「你先在這坐著,我去陪賓客喝酒。」
她點點頭,又道,「少喝些,酒喝多了傷身。」
薛升笑笑,「你要是累就先歇著吧。」
宋錦雲看著一身紅衣的他出去,又看看桌上的食物,真想填飽肚子。但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