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白日放歌(第1/3 頁)
第九十五章
被人強行壓制在床上,動彈不了的毛苗一臉的生無可戀。
掙扎了半天,掙扎無果,毛苗不得不放棄掙扎。
雙眼無神,瞳孔渙散,麻木的像是一條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永遠翻不了身的鹹魚。
上下肢體具無力,手臂就像是從淤泥裡挖出來被截斷後的藕條一樣,毫無生氣的垂在床沿邊,任由御醫給她進行把脈診斷。
毛苗看著御醫給自己把完脈之後,表現出的一系列人快死翹翹的神情,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
不知道這位來自上古傳說中的刑天一族的御醫醫術如何,給她一個沒病裝病的人把脈把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毛病來。
只聽見御醫用他低沉的聲音,一句話嘆三次氣的語調和刑天之國國主討論著關於毛苗把脈出來的疾病。
兩人講的話在毛苗聽來就是嘰裡呱啦的鳥語。
毛苗猜測是不是自己的‘病情’很嚴重,御醫和刑天之國國主說了好長一陣的時間,可惜一切都是毛苗她聽猜測的,畢竟她不懂他們說的話。
等他們倆討論完,毛苗看到御醫被宮人們送出房間,而刑天之國國主站在茶几邊,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蹙額的思考了好幾分鐘的時間。
然後幾分鐘過去,刑天之國國主思考完畢,似是想通了困擾他的難題,漫不經心的從茶几上拿起了毛苗給的那封信。
信被刑天之國國主拿在了手裡,但他卻沒有立即拆開信封來看信的內容,而是對著裝信的信封看來看去,不知道想從信封上研究些什麼出來。
跟那些專門在實驗室做實驗研究的人們,研究物體時全情投入到廢寢忘食的狀態一模一樣。
刑天之國國主無意義的研究終於結束,看起來是把信封給研究透了。
毛苗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盼來了刑天之國國主在她面前拆開信封的那一刻。
刑天之國國主開始認真的看她給的那封信的內容。
想說的話都在信裡,只要對方看了信,毛苗想對方應該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就有機會離開軟禁她的王宮。
等待刑天之國國主看完信的那個過程,是一個非常難熬的過程,毛苗一直忐忑不安,度秒如年都不足以形容難熬的時間的漫長。
雖說毛苗一直表面上看著感覺她一副很篤定的勝券在握的樣子,覺得刑天之國國主看了信就會放她離開。
實際上她的內心根本沒一點底,心裡一直都在打鼓,心慌得很,就像是有一百隻青蛙在心臟上來回蹦跳。
她不知道刑天之國國主會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她只是在賭,賭她會贏。
但賭場上風雲莫測,誰也無法預測最終結果。
只要沒揭曉牌面,哪怕是最後一秒前,任何人都無法知曉自己是輸是贏。
毛苗的額頭不停地在滲出豌豆大小的汗珠,一顆顆斗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過眉毛、睫毛、眼瞼,然後再淌過臉頰流到被牙齒咬的發白的嘴唇,最後隱入齒縫與脖頸之中。
除了額頭不停流淌的汗以外,毛苗被宮人禁錮住的雙手,也是被滲出的汗打溼的溼嘰嘰的粘膩的人不自在,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數百次,肉眼可見的緊張。
說起來,被砍頭最害怕的不是手起刀落的那一刀,而是在等待下刀前的過程中,那才是最令人恐懼的存在。
看完信的刑天之國國主陷入沉思,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直沒有什麼大動靜,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是在椅子上睡著了。
刑天之國國主遲遲不給出一個答案,毛苗現在就是處在那個‘等待下刀’的恐懼中。
只要懸在頭上的刀一刻不落地,跟著一起懸著的心就一刻也不敢落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