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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聽他這麼囉嗦,阿卯的心思紛雜,說道: 「那管家讓我回屋,才是最好的做法不是麼?」
謝放沒有動身,倒是已經將自己的披風解下,要為她披上。阿卯抬手攔住,不讓他這麼做。但謝放個子高,披風由上往下,阿卯抬手也沒攔住,那寬厚披風便落在阿卯身上。
她低頭盯著那在她領子前繫著披風的手,聲音有些僵硬:「管家,阿卯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沒有瓜葛了。」
「我沒有答應。」謝放系披風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像是怕這個動作,會影響他想說的話,「對,你說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明白了,所以你說沒有瓜葛,嗯,可以,但我沒有答應。」
「你……」阿卯突然覺得謝放分明也很無賴,無賴極了!
她要將披風解下,他忽然將綢帶握住,不給她解。
「阿卯,我們沒有到那一步。你氣惱憎恨我,我明白,因為明白,所以我來了。」謝放低頭看著同樣低頭不願看他的阿卯,想抱她,想將走遠了的阿卯拉回來,「對不起,今後,再不會那樣做。」
又聽他道歉,阿卯的眼不由一濕,喉嚨也哽得說不出話來。她生怕在他面前落下忍了那麼久的淚。
她看得出謝放是真心認錯,她甚至覺得他往後的確不會再做同樣的事。可她還是不敢點頭,怕有朝一日,又重蹈覆轍。
有了小暖爐,有了披風,身體的確不那樣冷了,或許是因為心不因絕望而寒冷。
阿卯始終低著頭,一時沒有想好要怎麼答。或許她該回去問問彩月,碰見這種事要怎麼辦。
謝放沒有打算堵住她然後逼她點頭原諒自己,只是他想了許多,不願就這麼分開,他們沒有到這一步。
「我明日會再找你。」謝放看著她,又緩聲道,「阿卯,興許是我這十五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從不用考慮別人,所以與你共處時,不曾考慮周全。但……無論如何,我心中不曾想過負你,更沒有輕視你。」
阿卯怔神,許是垂首太久,積攢在眼眶裡的淚,突然就滾落,如白玉珠子般的淚滴落在地,滴在心上。
她知道謝放是個怎麼樣的人,向來薄情的人說出這些話,她也不知要如何應答。她搖搖頭,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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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易離府,韓家也沒有太冷清,畢竟有天真無邪愛到處跑的大少爺和四少爺在。他們在韓府到處跑,可以自由出入各個院子。琴姨娘那他們也常跑去,跑得多了,她便覺得不便,跟韓老爺提,韓老爺便說:「兩個都是不懂事的孩子,鬧些好。」
琴姨娘無話可說,說多了還顯得自己小氣。自接掌內宅事務以來,她就刻意提醒自己要有當家主母的模樣,不能讓人給笑話了。
韓老爺這說不了,她就約了柳鶯過來喝茶。
茶喝了一半,琴姨娘就不經意道:「成兒近來的功課做得如何,那請來的先生教得可好?」
寒風襲人,坐在涼亭中雖可賞景,但柳鶯的身體底子弱,穿了好幾件衣裳,身體看著有些臃腫,但臉是露出來的,仍舊驚艷。她笑笑說道:「姐姐費心了,那先生應當是個好先生,但成兒年級尚小,並不愛學這些。」
「那妹妹得管著呀。」
柳鶯私心覺得兒子並沒有玩物喪志,只是孩童天□□玩,想讓他過得快樂些。刻苦念書的事,她還想緩兩年,因為兒子很懂事,會聽她的話。
她笑道:「姐姐說得是,回頭我就管教管教他。」
琴姨娘對聽話的她甚是滿意,又道:「而且也別總跟大少爺玩,近朱者赤。」
柳鶯聽出了一些門道來,這是說……大少爺是傻子,讓她的兒子不要跟傻子玩一塊。她不動聲色,又點點頭:「孩子愛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