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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個漢子,想要偷襲我。」謝放應付這兩人,並沒有用多少力氣,不過是兩個靠蠻力要偷襲的漢子,不足為懼。
阿卯不放心,大了膽子過去瞧,果真是那兩個綁她的人,此刻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再仔細一看,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樣痛苦,只因他們的手腳,都被卸了關節,人沒暈,可根本就動不了了。
她驚詫謝放的狠手段,可她並不害怕,反倒覺得這樣更安全,哪怕是綁了繩子,這兩人可能也會逃走,比如她。
想起剛才燒掉的繩子,她才留意到自己的手,一瞧,可見血肉,都髒了謝放的手,自己也猛然覺得刺痛。
她要收回手,已被謝放捉住手腕,那雙目緊盯,眼中要灼出火來,字字道:「他們傷得你?」
「是我自己燒的,繩子綁得太緊,掙不脫。」阿卯又道,「他們是人牙子,看起來是綁多了人,繩結捆得很高明。」
謝放緊緊盯看,末了說道:「我本想送他們去官府,但現在不能了。」
「為什麼不送官府?」
「暫時還不能送。」謝放確定這兩人不能走動,便將阿卯往山下帶,「我需要從他們嘴裡問出,是誰讓他們綁你的。」
「你也覺得是有人要他們綁我?」
「真是人牙子的話,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綁走人,而且那是韓家,人牙子不會貿然惹禍。」
阿卯低聲:「他們曾說,要將我賣去青樓的。」
謝放一頓,眸光似有千萬道冷劍:「找死。」
阿卯也覺得他們喪盡天良,心有後怕,可是看見謝放惱怒,她倒不怕了,想著想著,倒笑了笑,笑得滿足,什麼害怕,都沒了蹤影。
「管家,你知道剛才他們說要去捉你時,我在想什麼麼?」
「嗯?」
「我在想,如果你真的出事,那我也不會活了。」
謝放愣了愣,說道:「傻。」
阿卯沒有做聲,只是捉著他的衣袖,跟他一起緩慢下山,她走得吃力,心底還是很愉悅的,她認真反駁道:「不傻。」
說完,謝放停了下來。阿卯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謝放背身,以背相向:「我揹你。」
他看得出來,阿卯是真的很高興,但他也聽得出來,她壓抑不住痛得發抖的聲音。
阿卯遠比他想像的要堅強。
阿卯看著這寬實的背,怔然片刻,沒有拒絕。
背很暖和,又壓得她傷口疼,但阿卯一點都不在乎。她想,如果下山後兩人要分開,那她寧可帶著一身傷,讓時間停止在這山中。
到了山下,謝放沒有往韓府的方向走,而是往另外一條小路去。阿卯並不知道,因為太過疲累,已經睡著了。
姑娘輕微的呼吸聲近在耳邊,隱隱撥出的熱氣輕撩在謝放的脖間。他走得不太慢,但很穩,怕顛醒她,可又想快點找到大夫,給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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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用午飯的時辰,秦遊從家裡趕到藥鋪的時候,站在裡院房門口的謝放衣服上都是血跡,看得他眼都直了:「你這是跟幾個人打起來了,竟然會受傷,傷得都進藥鋪了。」
「不是我,是阿卯,這是她的血。」
秦遊跳了起來:「阿卯竟然受這麼重的傷,她現在怎麼樣了?是誰傷的她?」
謝放沒有答,只是說道:「你身上有沒有錢?」
「當然有。」
謝放笑道:「借我。」
秦遊輕聲一笑,無奈地把錢袋拿了出來:「有借無還,也好幾百次了。」說完,他又道,「不過這錢,本來也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你們秦家的。」
「沒有你,秦家也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