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釣魚(第1/3 頁)
淮瑾寫好幾封信送出去之後已過了午膳時分。阿丘早去了瓊芳閣報信,朝華自吃了飯之後便歇下了。
淮瑾卻沒有立刻用膳,只與岑望在內室談話。
“殿下叫我來,可是為了那個死於殿上的人?”
岑望最近氣色越發好了,在王府裡日日釣魚下棋,好不快活,倒是比剛進府時瞧著年輕不少,精神頭也足。
淮瑾點點頭:“思政殿如今漏的跟篩子似的,魏思的膽子未免太大。”
“他這麼做,必然是有理由的。如今鄭王與五皇子都有繼承大統的可能,大把的人兩邊站隊,魏思此舉倒算是尋常。只是這件事卻不宜再深究。”
“這是為何?”淮瑾心裡雖已有了看法,但仍想聽聽岑望的見解。
“證據什麼的,早被消滅了,你如今便是造再大的聲勢也引不來他們自露馬腳。況且,我說句不中聽的話,這件事情對於貴人們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殿下實在不必費心在這件事情上。”
“老師所言,倒與學生不同。學生之所以大張旗鼓要查此案的兇手,只是為了向聖人傳達一個訊息。”
岑望的眼神亮了亮,捻了塊鵝糕。
淮瑾卻沒有立刻往下說,反嘆了口氣,又起身將門扉緊閉。
“怎麼?”
岑望發問。
“父親畢竟上了年紀,在那個位置久了,難免多疑。”
淮瑾話只說一半。岑望將鵝糕吃了,咂巴兩口:“這鵝糕,滑膩可口,甚好。至於……多疑……哈哈哈哈哈妙哉!”
“咱們不過是將異常呈於聖人跟前,至於父親要懷疑誰,懷不懷疑,必然是心裡有了決算的,咱們就不用操心了。”
岑望又捻了一塊鵝糕,捏在手裡端詳。半晌又轉了話音道:“靜安居的那件事,我也聽說了。”
淮瑾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學生內院的事,不敢勞煩老師費神。”
岑望看了他一眼道:“你送出去的摺子,恐怕會石沉大海。”
淮瑾不說話,岑望知道他心裡堅持,擰巴著,嘆口氣道:“你要為她求名分,自然無不可。只是你沒有什麼可以談判的條件,不如先將此事放下,專心對付嶺南那邊。”
嶺南……
是啊,自己怎麼沒想到。淮瑾從前向來是不屑於挾功自傲的,此時卻覺得此法甚好。
“學生明白了,多謝老師提點。”
岑望笑笑,專心喝著茶,對沖鵝糕的甜膩。過兩刻沒忍住又捻了幾塊。見淮瑾看他,便催著他趕緊去吃飯,自己拍拍手去後頭找書去了。
淮瑾只隨意對付了幾口,就叫阿丘去前院將護衛弋揚、弋捷、弋振、弋捃叫了過來,只說有話吩咐。
吃畢了飯,正用茶水漱口時阿丘就來報護衛快到了。他們來得極快,淮瑾剛出書房門他們就已經在院裡候著,一見淮瑾就齊齊跪了下去。
“屬下等失職,還請殿下治罪。”
為首的是其中資歷最豐的弋揚,是岐王身邊最早的一批護衛之一。與府中其餘護衛的花青色服制不同,這幾人皆身著帝釋青色的圓領袍護衛服飾,腰間各配一柄長劍。身長七尺,身手不凡。
淮瑾漱了口之後手上拿了一本醫經在看,上頭也提到了一些用毒製毒方式,他坐在院中石凳上,並不抬眼道:“何罪之有?”
弋揚仍跪著答道:“馮娘子受辱,屬下等沒有進內院護衛,屬失職。”
淮瑾合了書站起來道:“娘子並未受辱。我叫你們來只是想重申一件事,你們是我岐王麾下的護衛不錯,但各人有各人的職責所在。你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馮娘子,哪怕在內院,只要馮娘子的安危受到了威脅,你們就必須出手護衛,可明白了?”
“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