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碧遊塔,玉青觀(第1/3 頁)
第七十九章碧遊塔,玉青觀
緊接著光明開始開始竄進他的肩膀、他的胸膛,竄進他體內各處,將他身體各處的骨頭接二連三粉碎,然後再繼續穿梭遊蕩,摧毀著一切能摧毀的東西。
光明在摧毀,而那塊他吃下的太歲肉在生長,那些白闕宮的羊血也在守護著他的內臟,最重要的是,光明始終沒有照進黃泥裡,沒有照到心臟。
此時他整個人從內而外的透著光明,雲素七竅流血,整個臉上流滿了鮮血,衣衫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看起來悽慘無比。
少年閉上眼死死咬著牙齒不願臣服,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舉起黑夜,便將黑夜放在了肩膀上,側著躺在土壇上,躲入冰涼的黑夜中。
這又是一個意外,如塵感覺到自己的光明在他體內遇到了一重又一重的阻礙,他微沉下臉,內心再次怒了,他就要這樣殺死雲素,事後再將屍身作為給陳家清淨的交代。
他再一次抬起那隻如光明般潔白純淨的手,然後朝著雲素,重重落下!
光明下塵土飛揚,本來完整的道壇一部分在光明照射下沉陷,接著一個個破碎的石塊從下陷中飛起,裡頭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但少年已經不在土壇上。
他全身已經不剩幾塊完好無損的東西,整個人被嵌入土壇中。
壇上,塵埃落定。
點墨惋惜的扭頭回去,打算立刻帶著侍女回到車架,不忍再去看這個有意思的人會得到如何悽慘的下場。
侍女卻拉了拉她的手錶示不願,她微微嗔怒偏頭看去,發現如塵的臉不知何時變得更難看了。
殺一個知初不會浪費他多少生息,所以這不可能是因為生息消耗過多,只能是因為這個知初太難殺。
她感知到光明那處湧出另一股洶湧的意韻。
少年無力悽慘的躺在光明下,艱難的眨了眨眼睛,無數事物在他睫毛上的血霧中閃過,下一刻那些事物出現在光明下。
他沒有用僅剩的思緒去試圖破開光明,而是在盡情的傾灑意韻。
他在竭盡全力的傾灑鍾靈。
難道他覺得就這樣失去修為有些羞恥,所以乾脆自己用光?可他用的那是什麼法?還是說這道光明已經將他壓瘋了?還是說這是某種神術的前奏?
如塵看不懂他,點墨看不懂他。
事實上沒人能看懂他為什麼這麼做,若是雲素猜錯了某人的心思,那麼他這麼做的確就是他已經瘋了。
在這巨大的境界差距下,他已經無計可施,眉心那不知屬於何人的初境在光明的撫摸淨化碾壓中沒有出現任何波動,沒有像上次一般將光明吞噬殆盡,而如塵也不是詩緒,朱雀翎羽在他看來就只是一隻堅硬些的羽毛,與黑木頭一般。
現在,他就只能去賭這最後的不演算法子的法子。
那日黃石道人讓他今日帶著鍾靈意來,讓他來找一位侍,他來了又給他丟下這麼口黑鍋。
他堅信,黃石不可能千里迢迢就是為了讓他死在這裡。
就這樣,一件又一件的事物隨著他的思緒誕生,又在光明下毀滅。
劍生,劍滅。
刀生,刀滅。
雪生,雪滅。
雷生,雷滅。
林子裡飛出一隻只相同的鳥,淹沒在光明的長河中。
山裡走來一個個人,他們身上毫無修為毫無思想就是一個個行屍走肉,就連如何過河都不懂就被光明的浪花打落光明。
形似鳥雀的山峰兩翼忽然起了火,那火從房屋中燒出,從哭泣聲中燒出最後被光明的純淨撫平了情緒撲滅了火。
山間一股風吹來春夏秋冬,在他身旁織成了籠卻無法遮住光明。
他一直想一直想,眼前事物走得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