丌蛇(11)(第1/2 頁)
腰間略微冰涼的雙手讓近乎失控的亞蒙蒂爾強自冷靜下來,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好好安撫懷裡受傷的可憐寶貝,而那個該死的弗克亞,他會讓他知道作死的代價。
憤怒的瑪爾斯終於平靜,漆黑的燭火漸漸恢復平穩,聖堡重歸死寂的沉默,風聲逐漸變得溫柔,像是應和著平息的怒火輕緩地劃過這座死氣沉沉的牢籠。
“身上很難受?”壓下心底的暴虐後亞蒙蒂爾將懷裡抱的死緊的人拉開些微的距離,他眉頭緊蹙四下巡視著這具看起來異常脆弱的身體,生怕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還藏著什麼受傷的地方。
弗利絲雙手撫上撫上臉頰的手掌,下意識地側著腦袋蹭蹭那隻溫熱的掌心,“沒有力氣了。”
可憐兮兮的聲音讓亞蒙蒂爾覺得這就是像是那些委屈的髭虎崽子,他越發覺得心軟,他的指尖小心地拂過占星者微微顫動的雙眸,他原以為那個黑布是為了保護這雙眼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你的眼睛怎麼回事?受傷了?能睜開嗎?”
亞蒙蒂爾的聲音異常的溫柔,但弗利絲抿著嘴消極抵抗並不想回答。
“不可以還是不想?”
緊閉的雙眼被溫熱柔軟的唇瓣所覆蓋,占星者享受地抬起頭,但內心卻很苦惱,眷養他的囚徒似乎想要知道他雙眼的秘密,但缺失左眼的他並不想將醜陋的面容展現在這人面前。
這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弗利絲無處安放的手“無助”地四下亂動,在囚徒漂亮的腹肌上停留一段時間後就向著勁瘦的腰身而去,仗著看不見,他明目張膽地佔了不少便宜,就像現在一樣。
弗利絲一邊吃豆腐一邊思考怎樣應對疑惑的瑪爾斯,只是他肆意亂動的手才剛摸向腰側就被亞蒙蒂爾一把抓住。
“怎麼了?”弗利絲頗有些心虛地問出口,他本以為是自己佔便宜的行為被戳穿,但指尖觸到的粘膩髮絲卻在告訴他好像並不是這個理由。
“別碰,髒。”
亞蒙蒂爾按下占星者白皙的手指,差點兒忘記腰上還掛著失敗者的頭顱,經過兩場角鬥最終被砍下頭顱的男人髮絲上沾滿了汗水與汙血,髒汙的東西不該被他純潔的占星者觸碰。
一瞬間的觸碰足以讓弗利絲感受到熟悉的詛咒氣味,這是那個拽住他頭髮的角鬥士,只是現在看來他已經為自己放肆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弗利絲嘴角微翹,或許那個死去的角鬥士還可以再發揮一點兒餘熱,比如為他轉移話題之類的,“那是什麼?”
亞蒙蒂爾當然看出這傢伙不想回答,他將紗布從占星者的手中抽出,確認上面並沒有染上什麼汙穢後他才將它重新系在弗利絲的緊閉的眼上。
這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占星者永遠待在他的身邊,那麼他的一切自己遲早都會了如指掌。
甚至如果對身體無害,他也相當願意讓脆弱的占星者永遠保持現在的模樣,現在這樣純粹依賴著自己的模樣。
弗利絲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重新系上的白紗心情愉悅,等他拿回眼睛就可以將它取下,擁有漂亮眼睛的完美佔星者才會得到囚徒最獨一無二的愛,這是他心底的想法,當然他也並沒有想給囚徒討厭他的可能。
“敗者的頭顱。”亞蒙蒂爾輕描淡寫,他將掛在腰間已經停止滴血的頭顱向著黑暗的深處扔去,窸窣作響的鎖鏈在夜間的城堡中異常清晰,一道帶著銀白色光亮的火焰在遠處的壁窖上燃燒,伊卡頓睜大雙目的頭顱被安放在裡面被火焰不斷淬鍊。
而砍下頭顱的角鬥士卻小心地抬起占星者劃破的手臂輕輕舔舐,濃郁的星辰之力湧入囚徒的身體,被它刺激的面具不斷掙扎作響,卻又在亞蒙蒂爾的壓制下不甘的停止動作。
嗡嗡作響的面具引起了占星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