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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啊！於是這就是老師你那天說的校車嗎？

校巴魚在海里迅速下潛，飛快地遊向目的地。雖然它長得不好看，腦袋還平得就跟被門夾過似的，但優點是身體構造奇特，在水裡擁有得天獨厚的遊速，開闊的內部還能裝載不少東西，如果再配備點生化武器什麼的，那可真是完美的海底戰艦。

潔絲跟我老師在幾步開外商議什麼事情，我低頭觀察腳下踩著的地方，血紅的皮肉下隱隱可以看見血液在流動。我默默抬頭，望向頭頂的光源，那是幾隻緩慢飛行的蟲子，身上發出美麗的螢光。

……好吧，如果忽略細節的話，校巴里的環境還是很羅曼蒂克的。

我有點腳軟，滑膩的血肉也讓人站不住，還不敢拿柺杖戳得太大力，就怕不小心毀壞學校的公物。卡尼爾兩手插著口袋站在那裡，斜眼看我，末了冒出一句：&ldo;要不要坐下？&rdo;

&ldo;……不了。&rdo;

站在魚的嘴裡是一回事，可坐在它嘴裡又是另一回事。

他挑著嘴角笑了一下，說道：&ldo;想坐就坐下吧，大不了等一下扶你起來。&rdo;

&ldo;不，果然還是不要了。&rdo;搖頭，實在是克服不了心理障礙。

&ldo;真麻煩。&rdo;

他皺著眉頭嘀咕道，動手脫下外套鋪到地上，拉著我坐下，&ldo;這下可以了吧？&rdo;

我撓撓臉頰，伸直了左腿：&ldo;好吧，沒想到你這麼豪慡。&rdo;

他哼了一聲，然後兩個人就這麼肩並肩地坐在一起，陷入了沉默。

沉默過去之後，襲上來的就是擔憂。只要一想到即將能夠抵達一個新的世界，而自己卻對它一無所知我就頭大不已，於是毫不遲疑地選了這個話題做突破口：&ldo;給我說說學校吧，說說裡面有什麼勢力，又有哪些生存規則。&rdo;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ldo;怎麼，你還想做大哥？&rdo;

我朝他擺擺手，不耐煩道：&ldo;大哥什麼的是浮雲，活著才是王道。我現在只想活下來，然後變強。&rdo;

他對我的理想似乎沒什麼興趣，別開眼去看頂上緩緩移動的蟲燈，說道：&ldo;如果只是想要活下來的話，只要跟著你老師就好，不要惹他生氣什麼的。&rdo;他頓了頓，撇嘴，&ldo;不過我也沒見過他發火，那個男人根本連人類最基本的感情都沒有。&rdo;

我默默地低頭想了想，覺得這種事情很正常，因為你們幾個哪裡還夠得上人類的邊啊。

&ldo;key就是key，跟我們這些普通的傢伙是不一樣的。&rdo;他從眼角瞥向我，語氣平板地說道，&ldo;只要你不被偏激的傢伙殺死，就會一直進化，到時整個世界都會向你俯首稱臣‐‐怎麼樣，聽到這種事情是不是覺得很興奮？整個學校裡最有勢力的男人就站在你身後，只要他還護著你一天，那些傢伙就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去了學校記得一定要乖乖聽話。&rdo;

見我滿臉狐疑，他嗤了一聲，收回目光，&ldo;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這種事情跟你說了也是白說，反正你記得要聽修的話就好，他不會害你。&rdo;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不再說話，我琢磨著他給的線索，一路皺眉皺到目的地。

從校巴魚嘴裡出來的時候我還在不停地揉眉心，潔絲見狀奇怪地問卡尼爾：&ldo;你跟小可愛說什麼了？&rdo;

卡尼爾把外套搭在肩上，一副&ldo;我什麼也沒幹&rdo;的無賴相，說道：&ldo;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