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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好處的勾勒出瘦削的腰身和勻稱的長腿。他隨意搭在靠背上的手腕上戴著一隻百達翡麗，深藍色的錶盤在樸素的白色燈光下縈潤出海洋一樣的光暈。這樣珠光寶氣荼靡雲霧養出來的美人，神情卻有種嚐遍金錢名利滋味後的無聊和厭倦。讓人想要將這世界上稀有昂貴的珍寶堆到他面前，只為了讓那黑曜石一樣的雙眼再度為之抬起，賞來漫不經心的一瞥。

許慎珣問:“怎麼樣？”

周清沉吟片刻，委婉道:“我預感到明天有關學院獎的報道，預覽圖應該都是你。”

許慎珣滿意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站起來跑到鏡子前打量了自己片刻，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這個表是不是上次林深戴過同款？那我不要了，給我換一個。”

小助理生無可戀地站起身來，第五次開啟pad，讓老闆挑選好表後他們再去衣帽間取。

餘峻的身體斜了斜，低聲在周清耳邊道:“周哥，是我的錯覺嗎，許哥這次好像格外興奮。”

他有些不解道:“學院獎這幾年風評大不如前，這次提名許哥也有為自己挽尊的意思。我們肯去已經很給面子了，只要主辦方不想作死，拿獎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這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啊。”

周清:“學院獎是第一個給許慎珣提名的獎。”

他回憶了下:“當時他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得知自己被提名後花了很大一筆錢很鄭重地買了兩套西裝。主辦方給了三張親屬票，又不能賣，公司的工作人員也有預留的位置，他就把票都給我了。”

餘峻給許慎珣做經紀人已經是他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了，聽到這早期故事自然是很感興趣:“然後呢？”

話一出口他就發覺自己傻了，作為經紀人他對自家這位難伺候的大爺履歷如數家珍，裡面沒有學院獎，那自然就是沒得了。

周清彷彿想到什麼很有趣的事那樣彎起眼睛:“然後典禮結束後我們兩個去吃快餐，許慎珣失魂落魄的，那家餐館衛生間年久失修，他洗手時擰水龍頭太過用力，被壞掉的水管澆了一身。”

他繪聲繪色地跟餘峻形容當時的情景:“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像落湯雞一樣站在那，滿地都是水，你知道他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餘峻已經被這個故事完全吸引了:“什麼？”

周清清清嗓子，做出一副沮喪的樣子:“他說‘這下這套西裝也不能退了，這筆錢白花了’。”

餘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笑了兩聲立刻意識到自己在什麼地方，旁邊這位笑了不會有事，他要是跟著笑可能就會變成被找茬的那個了。

好在許慎珣還在挑腕錶，見兩個人湊在一起也只是投過來疑惑的一瞥。

餘峻挺直身體，小聲道:“不是還有一套嗎？那套應該可以退回去吧？”

周清搖搖頭:“沒有退，雖然當時確實很缺錢，但還是咬了咬牙留下來了。”

餘峻:“為什麼？”

“因為知道遲早有用得到的那天呀。”周清往許慎珣那邊指了指:“儘管時間久了一點，但是這一天不也來了麼？”

許慎珣要上車的時候被一隻手擋住了車門，他皺起眉頭，然後就看到一身正裝擠了上來的周清。

許慎珣的眼睛唰地亮了起來:“你也要去嗎？”

周清覺得自己好像能看到這人身邊在冒小花特效似的，他突然興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模仿許慎珣平日裡換好衣服刁難他的語氣:“你不覺得我今天的衣服很眼熟嗎？”

許慎珣對答如流:“是第十五屆學院獎的時候我買給你的西裝，看上去應該找人保養過了。”

周清:“……”

周清:“回答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