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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軍姿,心狠手辣且殺蟲不眨眼的伊斯梅爾就這麼注視著前方的副教官。額前的汗珠順著額角滑下,路過側臉完美的下頜線,一路墜到下巴尖上,衣襟都染上了幾滴深色。
那兩位小雄蟲說的沒錯,是蟲都能感受到面前的副教官對自己有著極大的惡意,就算是此時汗珠流到了眼簾上,不舒適地眨了眨眼,都能被副教官冷眼看上幾看。
副教官踱著步子來到伊斯梅爾面前,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陽光曬得大家眼睛都很痛吧,多流點汗正巧給你們潤潤眼珠子。”
伊斯梅爾對副教官的惡趣味視若無睹,從始至終連眼神都沒有變過,彷彿面前站得是個透明人般。
這點程度的站軍姿伊斯梅爾還是頂得住的,只是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身體除了長出骨骼甲和蟲紋以外,還變得十分虛弱,曬得這樣久難免會有些暈眩和呼吸困難。
更何況他前一日並沒有參與訓練,一上來就進行這樣強度的烈日,效果更甚。
但最嚴重的還是乾燥的喉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伊斯梅爾覺得嗓子裡硌得慌,彷彿堆滿了滾燙的砂石般幹得冒煙。逐漸地就從肺下泛出些癢意來,直逼乾燥的喉腔。
那是他的咳症又發作了。
伊斯梅爾差不多連續一週沒有吃過除卻穩定情緒以外的藥物,但凡身體有什麼不適都是用精神力進行強壓。
如內菲爾所言,任何形式的壓制都會迎來更強的反噬,而這一次咳症的難耐感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他幾乎不用懷疑自己放聲咳喘起來,就得持續接近十分鐘。
儘管惹人厭煩的副教官還站在眼前,伊斯梅爾也只得使用精神力將喉腔的躁動深壓下去,好不容易穩住之後便覺得身體虛脫了不少。
隨著病情越來越嚴重,需要的精神力也越來越多了。如果說一開始只是使用精神力進行五分鐘談話的程度,那現在至少是使用精神力進行高強度地意識傳輸八百回,十分耗費心力。
這麼一動用起來,伊斯梅爾的精神面貌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而最快感受到的就是伊斯梅爾身邊的瓊凜和懷斯亞,以及他身前的某位第二域雄蟲。
雄蟲與雄蟲是同性別,互相的感知力也更加強大。從一開始懷斯亞就比較擔心伊斯梅爾的身體情況,他知道伊斯梅爾能來參加這個專案已是不易,於是這時候立即出聲道:
“報告副教官,伊斯梅爾似乎有些不舒服。”
他聲音不小,但四平八穩給人一種安定感。
這一聲招來了不少雄蟲的注視,特別是身邊的瓊凜,副教官就這麼站在眼前,還欲探頭去看伊斯梅爾的臉色,他被伊斯梅爾身邊低沉稀薄的氣息嚇得不輕。
“看什麼!你們的專注力去哪了!”
副教官喝了一聲,那些不相干的雄蟲就立即收回了視線。他轉而看向懷斯亞,訓道:“他不舒服不會自己打報告嗎?你是他的保姆還是媽媽?”
懷斯亞也不任由他仗著背後是佩世的作威作福,他可沒有什麼顧忌:“副教故意為難他,我看不順眼。”
話是說的輕巧,但一字一句中都帶上了精神壓力,血脈基因的壓制下,副教官就是軀體再強大的雌蟲都要收斂神思。他咬牙了一番,狠狠壓下眉目間的不甘。
就是第一域的雄蟲又怎麼樣,還不是得站在這挨訓。
他當然知道伊斯梅爾昨日沒有參加訓練,此時也才故作記性不好的模樣看向他。目光已經和剛過來時不一樣了。帶著點關心和輕責的意味:
“下次特殊情況記得主動打報告,要是出事了自己負責。”
副教剛說完,便見一直垂著眼簾不問世事,好似早已神遊世外的伊斯梅爾掀起眼看向自己,那奪人心魄的綠眸並未折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