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的一環(第1/3 頁)
安琪拉昏睡了一天就醒了,醒來就看到守在她床邊的沃爾曼。沃爾曼眼裡都是紅血絲,下頜長出了雜亂的胡茬,他還穿著自己昏迷那晚的衣服,看起來像是一直守著。若是以前安琪拉必定會被他感動,只是有了那晚她再看眼前這個與她甜言蜜語的男人只覺得膽寒。
“莉絲,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你不要難過。”沃爾曼察覺到安琪拉的不安,只以為她還是在難過,就出聲勸慰。
安琪拉聽他說到孩子,忍不住苦笑出聲,她睜著水霧瀰漫的眸子看著沃爾曼:“我們還有以後嗎?”
沃爾曼一臉疑惑:“莉絲,你怎麼了?”
“沃爾曼,你以前就認識布藍達對嗎?”
安琪拉這句話讓準備起身去倒水的沃爾曼頓在了原地,他生硬的轉過身,看向安琪拉的眼神裡情緒複雜,晦暗不明。
“莉絲,你聽到什麼了嗎?”沃爾曼想起來安琪拉被女僕發現的地方,還有那天侍衛提起晚上在門外見過她,瞬間明白了。
安琪拉以為沃爾曼被她挑破面目後兩人之間也算是完了,沒想到那天沃爾曼從她的房間跌跌撞撞離開後去找了西洛伯爵。安琪拉沒有等到德諾回來,她喝了眼生的女僕送來的藥睡沉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跟沃爾曼坐在回程的馬車上。
沃爾曼擔心安琪拉向德諾告密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城堡,並且將她軟禁了。兩人之間撕破了臉,安琪拉很難再見到沃爾曼一面,除了衣食不缺,她每天的室外活動就是被允許在僕人的陪同下到後院花園待上一個小時。
拾年躺了不知道多少時日,塞爾每天都守在房門外,後來僕人們都不忍心 了,他就算進到房間裡睡在拾年床邊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德諾和弗洛倫找了不少醫生來,所有人都說那傷看著嚴重,但熬過了發炎也該醒了。拾年的身體昏睡著,但是她能聽到身邊的動靜,眼皮卻沉重的總是睜不開。
“布藍達,你不是黑暗的化身,你是母親的孩子,母親愛你....”
“布藍達,他們這麼對你,你不恨嗎?”
“我的孩子,光明神拋棄了你,墜入黑暗吧,黑暗神會賜予你無上的力量!”
“年年,我等你...”
好多不一樣的聲音在拾年腦子裡迴響,溫柔的女人,深情的男人,還有詭異的聲音,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看不到的東西拖住了雙腿,一點點被拖入黑暗處。
“年年,你睡太久了,醒過來跟我說說話好嗎?”一道略微嘶啞帶著哽咽的男聲闖入她的腦海,將她從那吃人的黑暗中拖了出來,本來已經放棄的拾年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努力奔向亮處。
“咳咳!水~”
剛剛清醒的拾年第一反應就是嗓子好乾,她剛想出聲就咳嗽個不停。塞爾一直守在旁邊,見她是真的醒了立馬高興的去倒水,太過激動差點摔一跤。
拾年喝了滿滿一杯水才覺得嗓子好過了,抬眼就看到塞爾憔悴的臉,她有些不忍心,嘴裡出來的話卻是:“你怎麼變醜了?”
塞爾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你不醒過來,我再好看給誰看。”
這小子是吃多了蜂蜜嗎?既然學會說情話了,拾年只覺得臉上好燙。她跟塞爾說自己其實很早就有意識了,只是一直睜不開眼,她腦海裡的那些聲音很奇怪,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塞爾不想看她煩惱,便勸慰她不要想太多。
拾年醒過來的訊息傳到王宮,一直籠罩在梵迦上方的烏雲好似都散了。德諾破天荒的日日都到拾年面前打卡,像是要誠心彌補遲到了16年的父愛。弗洛倫也常來,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去找德諾議事,也會隔三岔五的來看望拾年,且每次都不空手。
弗洛倫和德諾的關係雖然隱秘,但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