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第1/3 頁)
穆王府中,
拾年與穆霄雲又一次爆發了劇烈的爭吵,樓向月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哪個他都招惹不起,又不敢離開。
“我們明明已經有了剋制蠱毒的辦法,只要再等些時日,我必定能將那些南蠻人趕回他們老巢去!”穆霄雲身上只穿了常服,正定定看著拾年。
拾年手邊還擺著拆下來的紗布,她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卻留下了幾道疤。紗布底下壓著一張明黃色的布帛,正是皇帝親筆手書。
“我等不了,南境飽受戰火就算了,若是拖得太久讓敕漠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漠北邊境的軍民也要遭難。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就算南蠻被打退,敕漠和一些部落也會因為物資糧草擾襲漠北邊境。”拾年一把拂開桌案上的物品,露出底下的地形圖來。
她指著南方那連片的山林說:“這裡林深葉茂,南蠻人又擅隱匿和潛伏,你就算把他們趕回老林去也做不到斬草除根,放虎歸山,等他們琢磨出更陰損的招數,到時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穆霄雲被她問的啞口無言,開口了幾次都偃旗息鼓,她心中都明白,深入敵後誅殺蠱族聖女擒住南蠻王平陟櫓是最快最根本的法子,但也是最冒險最異想天開的法子。
“那換我去。”她只能想出這個辦法。
但是拾年搖搖頭直接否決:“穆氏鎮守南境數十年,與南蠻早就是水火不容,先不說你能不能近身,只看你的身份平陟櫓就不會信你,他只會在你放下武器的那一刻立刻殺了你。”
樓向月這次同意了拾年的話:“想要接近平陟櫓,身份必定要貴重到能讓他覺得得到這個人就是勝券在握,平陟櫓此人殘暴傲慢,除了已故的勇親王,唯有皇太女能入他的眼。”
“而且要讓他自己佈局抓我,只有自己親自謀劃得來的結果才能讓他相信。”拾年補充道。
穆霄雲很想說不行,但是桌案上的明黃信卷像是催命符,她知道現在除了這個沒有別的辦法。
拾年的院子燃了一夜的燈,三個人商議了一個晚上制定了周密的計劃。第二天拾年又去了大牢,去見那個被穆霄雲帶回來的女人。上一次她剛到門口還沒見到人,就收到京中來人的訊息匆匆離開,這次她一定要見到。
玉奴被關在大牢最深處,穆家軍對南蠻巫女的痛恨頗深,拾年看到玉奴的時候她已經是滿身鞭傷被穿了琵琶骨鎖在牆壁上。
“誰讓你們用刑的?!”看著女子如此悽慘的樣子,拾年喝問看管計程車兵。
開始他們只是低著頭無人敢應聲,過了會兒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站了出來:“我乾的!她們害死了王爺,還想害大小姐,我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為王爺報仇!”
拾年氣笑了:“你的報仇就是在這牢籠中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用刑?不知道勇親王在天之靈受不受你這份心意。”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大漢被說的臉龐發燙,燥的說不出話來。
拾年也沒時間處置那大漢,讓看守全部退出去,只帶了樓向月進到牢房裡。
玉奴的頭垂著一動不動,若不是胸口微末的起伏,怕是要覺得她已經死了。
“幫我把她放下來。”拾年上手想取下穿入她血肉的鐵鏈,可是傷口太過可怖讓她無處下手,情急之下連自稱都忘了就向樓向月求助。
樓向月放下手中的刀,徒手幫著拾年將人從刑架上救了下來,玉奴的衣服早就被抽的破爛,一番折騰臉上的布滑落露出那張滿是刻紋的臉。
縱使樓向月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種人,看到這張臉的第一眼還是被嚇到了。
“這是?她的臉怎麼這樣?”
拾年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其實玉奴有一張巴掌大小的鵝蛋臉,若不是這些刻紋她應該也是個美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