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聽說上仙墨白很拽很厲害(第1/2 頁)
第十二章我陪你你去長生崖找一個叫做墨白的人
今日,卿九思小產了。
齊城說,當時他一進屋就看到九思倒在血泊中,而青禾繪聲繪色地補充了卿鳳舞的拔刀之舉。
說起緣由來,大抵是卿九思不願被提及卿府臨時換了個女兒出嫁的往事,而齊城在眾人前必須保持正直形象吧,因此當日那一段就像沉入了水深處,連回聲也沒有。
“我們九兒到底哪裡對不住你?讓你這般上趕著害她,連個沒成形的孩子都不放過!”趙氏癱坐在長椅上,汩汩的淚沖刷著厚撲的脂粉,幽深的眼妝也暈了一大片。
“……………”卿丹書雙手背覆在身後,在屋子裡往來來回地踱著,偌大的空間裡迴盪著深淺的腳步聲。
卿鳳舞跪在祠堂裡,就像浸泡在香火中似的,膝蓋已隱隱地發麻了。
“你要再這麼寵著,哪裡還有人敢要她?一天天往外跑,喝點酒就生惹是非,昨日秦府還派人還來興師問罪,你瞧她把人家打成什麼樣——那能是姑娘家做出的事兒嗎?”
趙氏叨叨不休,她是巴不得每個唾沫星子都化成刀子,好把這個眼中釘兒渾身捅個遍。
“…………”卿鳳舞與卿丹書目光相會,只見他幽幽地搖了搖頭,眼中平添了不少的蒼老。
“今日是齊王大壽,可她所到之處便雞飛狗跳……”趙氏說著,愈發不可收拾,她索性跪在蒲團上磕了好幾個響頭:“卿家列祖列宗開眼吶,今日我就在你們的面前親自教她做人!”
“你鬧夠了沒有?”卿丹書橫著眼,怒衝衝地把趙氏手中的馬鞭奪下來:“在先人的面前,你不嫌丟人也罷,可我這張老臉還要!”
“你!”趙氏氣得臉色刷白,剔透的淚珠鑲在眼簾上:“你還護著她作甚?!這個野丫頭打小就沒有娘教養的,今日再要是無人治得住她的性子,還不知她以後在外邊怎麼個造孽法!”
“住口——鳳舞自幼喪母沒錯,可還輪不到你來打。”卿丹書將馬鞭甩到地面上,如炬的目光顫巍地凝視著趙氏:“她還有我這個爹,在家自有我來管教她。”
“…………”趙氏氣不過,扭頭就走,整個祠堂也隨之安靜了,連燭火“呼呼”的竄苗聲都聽得見。
卿鳳舞微微地挪了挪膝,蒲團就發出窸窣的聲響,微弱,刺耳。
“你回屋吧。”卿丹書說完,轉身就走,留給卿鳳舞一道老去的背影:“閉門謝客,靜思己過,三日之內,不得外出”。—————————————————————————(沒錯,我是最美分割線)
齊城送來的臘梅開得十分好。
梅花樹皮漆黑而多糙紋,其枝虯曲蒼勁嶙峋、風韻灑落有一種飽經滄桑,威武不屈的陽剛之美;梅花枝條清癯、明晰、色彩和諧,或彎曲如游龍,或挺拔如俊秀;梅花的色澤,豔麗而不妖。梅花的香氣,清幽而淡雅。梅花的姿態,蒼古而清秀。
可卿鳳舞眼見心煩,只覺得這花苞里長的都是齊城的臉,因此就拿著把剪刀“卡擦”漫散地修理它。
“哐啷——”
後屋的隔窗裡傳來了聲響。
“咯噔——”
卿鳳舞聽見自己心底裡冒出來的動靜,活泉似的突突地跳躍,鑽窗子這種事也只有齊長風開過先例了。
也不知為何,想到他,她竟有幾分歡喜,許是和傻子待一塊總歸是少些煩瑣的緣故。
“你又來作甚?”她一手託著腮,一手胡亂地剪著花枝,鵝黃的臘梅紛紛墜在青案上。
“………………”只是卿鳳舞這邊剛開口,那動靜反而停下了,在身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難道說不請自來者另有其人?她輕輕地撩了撩殘花敗葉,手卻下意識地將剪刀抓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