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活馬當作死馬醫不可嗎(第1/3 頁)
“讓開!”
正當景遲與綠蕪嬉鬧著,院外忽傳來卿九思的呵斥。她尖銳單薄的聲音像一抹真絲,在暗夜裡被撕扯、扒裂,發出刺耳的聒噪。
原是她硬闖一心堂,院外的家丁想著先通報卿鳳舞一聲,於是抬手攔了不肯相讓的卿九思。
“二小姐?”綠蕪本想問她所來為何,話還沒開腔,只見齊牧歸、齊城領著一眾家丁,魚貫似地跟在她後面進來了。
綠蕪知這些人是衝自家小姐來的,於是鼓足了底氣迎上去,她在齊牧歸的跟前行了禮,低聲道:“王爺,小姐她身子重,早早地歇下了,要不綠蕪先行進去,代為通報一聲?”
“…………”
齊牧歸神色凝重,雙手覆背,巍然如高山,不語,自威。
綠蕪見齊牧歸併未動怒,於是別過臉給景遲使了個眼色。景遲伶俐,倒也心領神會,麻溜地弓著身子就往屋裡鑽。
“你站住!”
卿九思看了看齊牧歸,見不得他無動於衷,沒好氣地叫住了卿九思。
待她回過神,自知越矩了,這才收斂了些傲慢氣,把齊牧歸這座山又給搬出來道:“父親並未準你通報,你怎敢擅自行事?在這個一心院,就連齊府的規矩也不作數了?”
“這…………”
景遲的腳彷彿被鎖在地面,進退不得。
“城兒,進去。”
齊牧歸冷冷地吩咐道。
“是,父親!”
齊城回著話,腳下卻不由得頓了頓,這才邁開步子走進去。是夜,他本在書房之中舞墨,正要歇下,卿九思便來了,說是父親讓他一同去趟一心院。
時間趕得緊,他也才問了個大抵,只聽得卿九思說府中有賊人,偷聽了父親和季老先生的談話。那人,便是卿鳳舞。
——————翠花們,換視角——————
卿鳳舞回來時,景遲正在院中生火熬藥,綠蕪端了一個盆走出來打水。
“別看,也別問,給我打水來。”
說著,卿鳳舞一腳踏進了後屋裡,抬手解著溼漉漉的衣裙,直直地朝著彩霞浮雲畫屏走去。
這一遭幾乎溼透了,貼身實在難捱!
“………………”
“………………”
當她衝至屋裡,映入眼簾的是好一片風光!
齊長風迎面躺在浴桶中,健碩如丘壑般的胸膛若隱若現,烏黑修長的鬢邊發被水打溼,將他俊美的臉龐襯得愈發嬌羞。
而此時,卿鳳舞衣帶漸開,神情呆滯,任散著一頭及腰的長髮,髮梢上餘留的雨水“噠噠”地墜在鞋面上,猶如珍珠落盤。
一時,四目相對,啞口無言。
“讓開!”
“二小姐?王爺,小姐她身子重,早早地歇下了,要不綠蕪先行進去,代為通報一聲?”
“………………”
“你站住!父親並未準你通報,你怎敢擅自行事?在這個一心院,就連齊府的規矩也不作數了?”
“這…………”
“城兒,進去。”
“是,父親!”
屋裡,他與她大眼瞪小眼,站如松柏,呆若木雞;屋外,喧譁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哐啷——”
丹珠紅木門發出笨重的叫聲,彷彿是對這些不速之客的埋怨。
“鳳兒,”齊長風輕輕地喚卿鳳舞,抬起手,以風馳電掣之速拉過我,他說:“過來。”
“…………”卿鳳舞渾然沒有片刻的反應,就這般由齊長風拽著,挺直地倒在浴桶中!
“撲通!”
漫天的水花飛舞,如同一場晶瑩的雨,每一滴都倒映著他俊美的臉